只剩下我們一幫人。
知道這種時候家人定有話跟紀貫新講,所以我輕聲對紀貫新說:“我們先出去了。”
紀貫新點了下頭,我跟駱向東一起邁步往外走。
等出了病房站在走廊中的時候,駱向東沉默半晌,這才對我說:“怪我沒告訴你紀貫新生病的事兒嗎?”
我微垂著視線看著走廊地面的花紋地磚,輕輕搖了下頭。
駱向東說:“我沒告訴你,一來是我自己的私心,二來我也不想你跟著心裡受累。”
我低聲道:“我知道。”
駱向東說:“你心軟耳根子又軟,我要是早就告訴你,保不齊你就跟到日本來了,那我怎麼辦?”
我知道駱向東是什麼意思,抬起頭看向他,我目光堅定的回道:“我不怪你。”
駱向東眼中也有無奈的柔軟,他伸手拉過我的手,剛要說什麼,結果一低頭,正好看到我袖口處露出一圈錶帶。
他往上擼了下袖子,然後道:“他送的?”
應了一聲,我沒避諱:“生日禮物。”
駱向東沉默片刻,隨即拇指劃過我無名指上的戒指,低聲道:“他這輩子無論送什麼都比不過我。”
半真半假,半嗔半怒。我心底是又暖又酸,反手拉著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我說:“向東,我這次是以駱太太的身份來看望一個老朋友。”
駱向東‘嗯’了一聲,然後道:“子衿,我也真心希望他能挺過這一關,不然你這輩子都得惦記著他。”
我說:“只希望好人有好報,吉人自有天相。”
我跟駱向東站在走廊裡,因為病房中的人一時半會兒沒出來,我便跟駱向東說:“不是紀貫新想見我,他都不知道我會來。”
駱向東臉上沒有半絲意外,他只是唇瓣開啟,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