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想來夜城看我,但都被我以工作忙給拒絕了,不過以前一個禮拜一次的電話,現在變成了一天一次,甚至是一天兩次。
接通電話,我躺在床上,拖長聲道:“媽咪……又有什麼事兒啊?”
我媽開始說沒什麼事兒,還語氣輕鬆的跟我聊了十幾分鍾,最後拐彎抹角的說了半天,這才小心翼翼的措辭說道:“子衿啊,我今天逛街,看到陳文航他媽了,他媽還問我你們兩個最近處的好不好……”
我是跟我媽說,我跟陳文航分手了,但我從來沒細說過是因為什麼。
涼城是個不大的地方,而我跟陳文航和張昕薇,又是這麼多年的戀人跟好朋友,可以說幾方家庭都互相認識。
我可以一怒之下當著萬人的面,大罵陳文航和張昕薇是狗男女,但畢竟這幾萬人於我們而言,更多的是陌生人,是別人。
可這種話,我跟我媽開不了口,我也不想把幾方家長弄得尷尬,畢竟他們都沒做錯什麼。
陳文航說我狠,張昕薇也說我狠,但他們不知道,我就算是氣瘋了,但也沒有到喪心病狂的地步。我一直給他們留有餘地。
因為我媽的一個電話,昨晚我一夜輾轉反側,壓根沒閉上過眼睛。
第二天一早,我穿著一身輕職業裝,臉上戴著大墨鏡,來到駱氏。
距離駱氏大樓還有五米遠的時候,我看到前方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好些人,似是出了什麼事。
像我這種好信兒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雙腳,趕緊邁步走過去看。
隨著我腳步的走近,最裡圈的人沒看清楚,倒是聽到一幫人齊刷刷的口號聲:“駱氏總裁助理喬凱麗,插足李妍舒和駱向東,是第三者。小三無恥,該遭萬人唾罵……”
如今正值上班時間,不僅是駱氏員工,這棟幾十層的大樓裡面,好幾十家公司的職員,都在陸續趕來。
遇到這種情況,就連路人都不由得停下來觀望。
如今整個駱氏大樓門前,可謂是人頭攢動。
我站在人群外圍,隱約看到裡面的人舉起告示牌,上面列印著kitty的頭像,標語是:小三無恥,人人得以誅之……
這場面莫名的讓我聯想到古代通姦被浸豬籠的畫面。
而更讓我後脊樑一陣發寒的是,我又想到昨晚駱向東在電話裡面對我說的話,他說: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出來,你可以跟所有人說,那天在溫泉酒店的人是你,不是kitty,不過這個第三者和插足的帽子,就得你來戴了。
無論是kitty還是我,事實上都跟駱向東沒有半點關係,而現在kitty正頂著本應該扣在我頭上的‘小三’帽子,替我受萬人唾罵。
昨晚我還在電話中信誓旦旦的對駱向東說,這個黑鍋我來背。
但此時此刻看到這樣的陣仗,我是真的慫了,我害怕受千夫所指,更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正在我兀自陷入自己的恐怖思緒中時,忽然有人在後面叫了我的名字。
“子衿……”
我做賊心虛一樣,被嚇得一哆嗦,趕緊面帶驚慌的回頭看去。
站在我身後兩步遠的人,是王慧寧。
王慧寧打量我的臉色,然後有些詫異的問道:“你怎麼了?”
我背後就是那幫李妍舒的‘腦殘粉兒’,她們口口聲聲說要聲討kitty。
我聽得頭皮發麻,不由得伸手拉住王慧寧的胳膊,快步往駱氏大樓裡面走去。
如今整個樓下大堂,都是正趕來上班的各公司職員,大家三三兩兩的走在一起,低聲聊得都是kitty的事兒。
從我身邊走過去的幾個女人,更是光明正大的說著:“這回喬凱麗是攤上大事兒了,人家女明星的牆角她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