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否知道我家師妹的下落?”語氣中很是著急,面色上也帶著憂慮。
純啟瞧了一眼林嘉尓,他自然是知道這個張伯恩的,他與朱瑩兒乃是同一年拜入蜀山的,也是愛慕朱瑩兒最早的人,一身法力已是二品金丹,乃是蜀山此輩之中,有數的高手之一。
但純啟也不隱瞞什麼,畢竟於情於理,都不可能將朱瑩兒的事情隱瞞下來,一五一十的都說了。
張伯恩聽了,這才注意到一旁的林嘉尓,他本以為這個少年乃是純啟新收的徒弟,心中還對純啟的粗心大意,微微嗤笑,連為人師尊都不會,著實憨痴額的很。
卻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少年的際遇居然這樣不凡。但心中也就認為這個少年有些不凡罷了。話說回來,能修道的,哪個是個人來著?
若是按照尋常,眼高於頂的張伯恩,就算林嘉尓是神元的徒弟,但未成內丹,壽元也長的有限,頂多二三百載,著實不值得他這等成就內丹的人物看上一眼。
但此時卻不同了,畢竟是救過朱瑩兒的,倘若有所差池,傳到了朱瑩兒的耳中,聽見他居然這樣對待她的救命恩人,難免不滿,所以張伯恩倒也是心思通明的很,頓時三步並作兩步,對著還沒反應過來的林嘉尓施了一禮,口中說道:“多謝師弟救命之恩。”
林嘉尓再傻也明白這張伯恩的心思,這話裡頭,分明就是將朱瑩兒視作他的人了。
原本情敵見面就要分外臉紅,何況這等行徑?只見他微微一閃,避開了這一禮,裝作憨憨的說道:“我萬萬不敢受師兄這禮,你與朱師姐雖是同門師兄妹,卻並非道侶。天地倫常亂不的,亂不的,師弟我萬萬不敢,不敢。”說完還要上前將張伯恩扶起。
張伯恩與林嘉尓才是接觸,不知道是真憨還是假憨,但不管怎樣,這還是頭一遭,遭了這般話語!
蜀山誰不知道,他苦追朱瑩兒都百年了?多少對手,都被折退,至今還是頭一遭被人揭破!頓時就有些惱羞。但無論如何都不能在人家青城門徒之前作吧?何況青城峨眉兩家交好已經有三四千年了,怎麼著也不能紅了臉,不然按照他這等輩分地位,也要責罵思過的。
一旁的黑衫男子,此時終於吭聲了,這一切他都是看在眼裡,只是懶得摻和進去。淡淡的對著林嘉尓說道:“多謝這位小師弟相助了,如何若有需要,可到峨眉尋我焦長空來,必不敢推脫。”
林嘉尓這才現還有一人,頓時一愣,應了一聲,說道:“我蜀山三派同氣連枝,師兄客氣了。”客套完,轉眼又被這人的氣度吸引而去,時而覺得此人似乎虛無漂漂,淡薄無名。時而又覺得此時熱烈如火,不可忽視,總是交變來去,捉摸不透。
好一個怪人,還是峨眉的怪人多?林嘉尓如此想到。
而在此時,正在洞中煉氣打坐的朱瑩兒也察覺到外面的動靜,收了功,從洞中走了出來。眼光瞧見了林嘉尓正望著自己,心中又開始有些快跳動,連忙將眼光收回來,卻又看見焦長空,一顆心再也不躁動,望著那深邃的眼神,只是覺得溫暖且幸福。
純啟還在笑著,林嘉尓卻有些失落,而一旁被徹底冷落的張伯恩卻冷冷的瞧著,其中一眼掃過林嘉尓更是別有深意,令人背後冷。
林嘉尓自然是察覺到了這眼光中的恨意,淡淡的看了一眼,眉心之中的分光掠影劍微微一跳,轉瞬又恢復了平靜。
我雖修道日淺,但也不懼你,他的眼神如是說。
“走吧。”焦長空仍然是那個樣子,不鹹不淡,不冷不熱的說道。話語一落,便架起劍光飛遁而去。而朱瑩兒與張伯恩也不敢拖延,緊隨而去。
三道劍光劃過天際,好生璀璨美麗。
“一路走好。”純啟微微笑道,還搖著手。而一旁的小小少年,只是眼光深邃的望著那道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