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行會議。
闖來的人如果膽氣不夠,真可能被嚇死了。
“我反對在這裡大舉襲擊。”冷劍公羊不方是主張謹慎行事的人,不同意攝魂骷髏打鐵趁熱,不論何時何地,不斷襲擊的辦法,“在城市動手打打殺殺,很可能受到官兵的彈壓。
這些狗東西已將屍體寄厝在圓慧寺,顯然急於就道,去向必定是南京。下南京必須走定遠縣山區,任何地方咱們都可以發動,偷襲或打埋伏最為有利,殺一個算一個,一擊即走,避免與那條龍決戰,逐一剷除爪牙之後,再全力埋葬他。”
“鄧老哥,我也主張在荒郊野外地宰他們。”要命閻王說:“在街市襲擊,一比一,咱們擋不住那小狗,萬一被堵在那一條死巷子裡,那就偷雞不著蝕把米啦!荒郊野地可以來去自如,主動權控制在咱們手中。鄧老哥,不要操之過急,少些挫折,影響不了咱們的威望,只要埋葬了這小狗,誰還介意咱們的挫敗?”
“我擔心夜長夢多,以後的情勢不易控制。”攝魂骷髏也知道在城市襲擊有困難,只是復仇的念頭過於殷切,過去從沒遭遇過如此慘重的失敗,難免有點急躁,“小狗似乎並不打算急於動身。也許打算等候機會偷偷溜走呢!”
地府魁星突然跳起來,手本能地落在盛魁星筆的筆袋裡,警戒的目光,表示已有所發現。
“怎麼啦?”要命閻王警覺地問。
“我聽到異常的聲息。”地府魁星低聲說,同時打出噤聲的手勢。
“不要疑神疑鬼了,不會有人前來討野火的。”攝魂骷髏說:“四周已佈下了攝魂散,我還真希望有人闖來送死呢!”
廟門是洞開的,這時多了一個人。
“是嗎?”是一個穿青直裰的蒙面人,用濃重的鳳陽腔官話介面:“攝魂散在有風的曠野,效用有限得很。”
要命閻王右手一抬,要有所舉動了。
攝魂骷髏跳起來,左袖提起了。
“先別動手。”蒙面人搖手示意,泰然踏入殿門,“在下是販賣訊息的人。生意不成仁義在,談不攏諸位如果不甘心,再動手還來得及,是嗎?”
“你是誰?”攝魂骷髏聲音俱厲,功行雙袖隨時皆可發動猛烈的攻擊。
“呵呵!幹咱們這一行的人,通常秘密交易,非必要不露名號。”
“老夫不信任你。”
“理由何在?”
“你不配。”
“在下……”
攝魂骷髏哼了一聲,一袖疾揮,罡風乍起,鼓風聲似隱隱風雷。
蒙面人屹立如山,衣袂飄飄,像站在狂風的中心,勁烈的袖風撼動不了他。
“咦!”要命閻王一驚,似乎不信老魔這一記裂石碎碑的袖勁。沒能將蒙面人震飛,是不真實的事。
相距不足八尺,袖樁前端,距屹立的蒙面人僅兩尺左右,正是袖勁最可怕的威力圈內,足以將一個一流內功高手,震裂軀體飛丟擲廟門外。
一聲冷叱,攝魂骷髏右手一抬,無形的指風破風,傳出破風的銳嘯。
蒙面人左手一拂,指勁斜飛一洩而散。
攝魂骷髏吃了一驚,但不死心,踏進一步,青灰色的左手掌伸出袖口。
這瞬間,蒙面人近身了,快得不可思議。
旁觀的五個兇魔根本沒看到蒙面人移動,似乎蒙面人早就與攝魂骷髏面對面貼身而立了。
“你再撒野,我要你生死兩難。”蒙面人的左手。扣住了攝魂骷髏的右手脈門。左手五指如鉤,按在老魔的臉上,食指與無名指的指尖,搭住老魔的雙目,只要多加半分勁,就可以把老魔的眼珠戳破。
攝魂骷髏心膽俱寒,只感到右半身像是虛脫了,完全失去反抗力,護體神功已失去護體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