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當瓜子嗑,就是腿跟頭頸稍微看起來有點短——您則是眉清目秀才華橫溢氣質極佳,當真是跟睿王妃您名字裡的那個皎字匹配,冰清玉潔惹人崇拜,就連譚王我都得仰視您睿王妃。”譚王立刻跨過門檻,再款步走進來。那副悠然自得的神情,絲毫看不出剛才在皇帝那裡發生的那些事情,也就是關於雲麓國皇帝提出要讓他和向晚公主聯姻那件事。
“別把我當活菩薩,皎筱受不起。譚王你還不看看我旁邊那位煙蘇姑娘的眼神,怨氣都要衝破天際,怎麼不關心關心?煙蘇姑娘長得這樣國色天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不可能是什麼亂蓬蓬的賊眉鼠眼,臉盤尖得能當瓜子嗑,腿跟頭頸有點短之類的。”沈皎筱聽完那番奉承的客套話,再看看煙蘇那精雕玉琢的容貌變得扭曲起來,眼神裡流露出無可厚非的怨恨和不滿意,沈皎筱差點就要心照不宣地笑出來。自家丫鬟果然還是以前的模樣,原本素日裡也是這樣的性情,說好聽點就是較真,說難聽點就是摳門。但是沈皎筱也覺得有些不太合適,賊眉鼠眼應該不至於吧?臉盤尖,腿跟頭頸短倒也說得過去,“譚王這是有事相求才會這樣吧?別玩這種讓皎筱我都能輕易識破的把戲,譚王何時變得這樣幼稚的?”
“那我就直言不諱罷。”譚王有禮貌地笑笑,難得流露出認真的神情。說真的,連煙蘇姑娘和睿王妃沈皎筱都沒看過譚王這副模樣,他永遠都是把世間炎涼看淡,兒女情長跟朝廷都只能算是他手掌心中的玩物,玩久就直接扔掉。雖然松柏是個王爺,是譚王,但是他從不過問朝廷的事情,只是偶爾跟皇帝下棋,偶爾再談笑風生,悠然自得,猶如是蜉蝣流浪,何事都不在意。但是譚王今日這副心無旁騖,專心致志的模樣,倒是有些讓煙蘇姑娘和沈皎筱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譚王究竟想要表達何事,“我喜歡著某位姑娘,那個姑娘有些特別,我不知道該怎樣表達對她的感情,不知道該怎樣開口跟她坦白地談婚論嫁,不知道怎樣說才能不讓那姑娘感覺怪異。”喜歡的姑娘,有什麼不敢說的?不就是煙蘇嗎。
“喜歡的姑娘?譚王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的這位姑娘,這位姑娘能被譚王喜歡,真是三生有幸。譚王就直接說吧,不必忌諱,屋裡都是熟悉的人,只有皎筱,譚王你和煙蘇姑娘。反正煙蘇姑娘傻傻的,不會把這些私密的事情透露出去的。”沈皎筱剛說完這番話,煙蘇姑娘便朝她投過去個冷眼,但是又被沈皎筱強大到難以置信的氣場給逼回來。那種冷若冰霜的感覺,絲毫看不出是百姓嘴裡那位能文能武的睿王妃,出現在百姓嘴裡的,不都應該很和藹可親麼?再說,自己還是她這位睿王妃的貼身丫鬟,絕對是有深厚的感情的才對,怎麼能這樣對她,煙蘇姑娘略微有些委屈,不易察覺的委屈,煙蘇就這樣憋在心底裡。可是睿王妃就應該是這樣的,時而是冰清玉潔,偶爾會變得霸道,不然就不是沈皎筱了罷。
“那個姑娘身份有些卑微,不是大家閨秀,不是名門望族,更不是文武百官裡某位官員的寶貝疙瘩。她算是很堅強的,但是頭腦特別簡單,我每次看見她的眼眸,就猶如看到星光田野的綺麗景色。她使我淪陷,雖然可能我跟那位姑娘見面次數不算多,但是我早就深深地喜歡上她。身份是有差別,可這不能阻止我去喜歡她。”譚王彷彿化身為茶樓標準的說書人,就差把扇子可以拿在手裡。他講的那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