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著自己溼潤的臉頰,半晌用手抱住雙肩,那裡還在不住地顫抖,跨間的慾望則早就退了回去 Knob絕望似地低下了頭。罐子觀察著他,最後還是別過了頭:
「……弄得好像我在?暴強?你似的。」他悶悶地說道。
他從沙灘上站了起來,穿起褪到膝下的長褲,Knob朝他靠進一步,罐子就喝道:
「站在那裡不要動!」
Knob驚嚇似地站住不動。罐子咬緊了下唇,不忍看他蒼白的臉色,別過了頭:
「你現在靠近我,我真的會忍耐不住?暴強?你。」
說著背對著Knob,對著海潮擺弄了好一會兒,才仰頭深吸了口氣,拾起地上的T恤重新穿上,然後才走向Knob。
他替Knob穿起全身衣物,又把自己的運動夾克拿出來,代替被自己撕壞的襯衫,替他掩上白得刺眼的胸口。那期間兩人都很沉默。
「辛維,」
看著埋頭替他穿衣服,又梳理自己頭髮的罐子,Knob忍不住似地又抬起頭,
「我是真的愛你!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但罐子只是拉攏他的夾克,就把背袋甩到肩上,背對著他走向公路:
「回家吧。」
他說著,就一個人翻上了堤岸。留下在海風中發抖的Knob。
***
那之後,兩人的相處陷入微妙的僵局。
因為住在一起,所以每天都一定會碰面,Knob還約定了不管多忙,兩人一定要一起吃早餐。他們在早餐桌上面對面,但罐子不看Knob,Knob也幾乎沒和罐子攀談。
戲劇學院的同學這幾天幾乎不敢呼吸,也不敢隨便靠近他們兩人三公尺範圍內。特別是罐子,他看起來就像根會走路的火柴棒,誰磨擦到他,他就會那個人燒成灰燼。
Knob也差不多,以往開班會時,全班最吵鬧的人就是他。 現在他卻一個人坐在角落,一語不發地讀著書,罐子則是從來不出席班會的那一型,只有同學拿班會結果來向他報告的份。兩人就算在福利社相遇,也像是互不認識般,匆匆便擦肩而過。
但是晚上下課時,兩個人還是會一起回家。並肩走在一起時也是什麼話也沒說。
以往表演課時,女王最喜歡叫他們兩個人演情侶或夫妻,而且還都是一些奇怪的劇情,最妙的是倒黴的都是罐子演的角色。
什麼被抓姦在床還被打一頓的姦夫,姦夫想當然爾就是罐子擔任,還有橫刀奪愛卻慘遭謀殺的笨公子哥兒,這種角色當然也非罐子莫屬。
但是現在只要有表演課,罐子和Knob不管被派到什麼對手角色,彼此都只是生硬地念著稿,連對方的肢體也不願意碰。有時Knob為了劇本,主動想去牽他的手還是什麼,也會被罐子不動聲色地避開,繼續遠離一公尺念臺詞。
「小情侶吵架了。」戲劇學院八卦中心默默下了這樣的頭條。
夏季是戲劇學院最熱鬧的季節,除了各個年級的公演,接近暑期時,還有高年級與校外合作的各種夏季製作。 Knob自從前陣子夏季公演後就聲名大噪,被學長姊破格請去擔崗一出夏季製作的要角,也因此更加忙碌了起來。
學長姊其實也請了罐子。只是知道Knob也有參與後,罐子就拒絕了。
只是Knob排演時,罐子都會默默地守在排練室的舞臺下,等到他排練完,再默默地和他一起回家。 Knob在上面演戲時,罐子就全神貫注地看著。
有一次罐子還遇到一個學生,戴著金邊的眼鏡,拿著劇本坐在他身邊。他不是劇組的人,卻和罐子一樣幾乎每次報到,還很認真地在劇本上做筆記。
罐子有回忍不住多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