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不動聲色的用眼角的餘光,向下瞄了一眼。就在他左邊一米處的地面,有一個金壺。
“把寶石眼給我!你把它藏在哪裡了?”明人尖聲道。
原來明人是想要那顆作為神殿鑰匙的寶石眼!高闖這才明白,這麼多東西他一次拿不走,所以他要把寶庫重新關閉,然後回到港口去籌劃。這寶藏沉睡了那麼多年,根本不在乎等些日子再重見光明。
“你可以宰了我,然後來搜屍身啊!看看我會不會起屍。”高闖一笑,“還有啊,你一個人走的時候要注意,暗道裡有怪東西,他會跟在你後面。千萬小心啊,”
“快給我!你老實一點,我給你個痛快的!”
高闖盯著明人,發現他的弩裡只有一隻箭,而且手在哆嗦。就是說明人心裡也很緊張,並沒有把握一箭就射死他。事實是當明人乘人不備偷襲時,就連最弱的花想容也沒有立即解決掉,還讓她呼救出聲,手法實在拖拉,不是個幹大事的人。
看樣子,光軍和老鐵一定是被他麻翻的,仔細回憶了一下,似乎在金山上時,這兩人喝過明人遞過來的水。明人大概是想麻翻他們三個,花想容一個女人就好解決了,沒想到自己因為發現了寶盒而沒來得及接受明人的“好意”,而光軍和老鐵馬上就昏倒,明人不得已才鋌而走險,使用武力。
進入寶庫後,他太大意了,把僅剩下的武器和供養隨便堆放在寶庫門口,讓明人鑽了空子。不過,見到這麼多財富堆在自己面前,沒有一個人會不昏頭的。
明人也不例外,在見到寶藏的一刻就忽略了周遭的事情,因而沒有注意高闖把寶石眼藏到了哪裡,或者是給了誰保管。假如他一箭射死高闖,那麼搜尋那顆寶石眼就需要一定的時間,那時候無論光軍還是老鐵醒來,他都會死得很難看,這麻藥草汁雖然起效快,但失效也快。
他只是個陰險狡詐的掮客,長年周旋、屈服於強權之下,習慣了在溜鬚拍馬和討好阿諛中求生,本能令他不敢放膽殺人放火,心下虛得很。
“快交出來!否則我真的放箭了!”他說著,神情Se厲內荏。
高闖明白明人的如意算盤。他是想得到寶石眼,然後殺了他,再然後跑到外面去關掉寶庫,這樣就算光軍和老鐵醒過來也會困死在這裡。可是他雖然知道明人心裡所想,但明人現在已經到了喪失理智的邊緣——所掌握的秘密被發現後的驚惶、被戈拉嚴刑拷打的痛苦、時時的死亡威脅、目睹巨蟒吃人的恐懼、自認為屬於自己的財富就要被奪去的仇恨,都讓他變得極度危險。高闖沒有把握一下制服他,近身肉搏是不可能的,可對於弩箭而言,兩人間的距離又太近了!
“好吧好吧,在靴子裡。”高闖假裝無奈地說,“我踢給你,可是你要答應放我們一條生路,哪怕困上我們幾天,等我們脫困,你也走遠了,大家都是大明的人,你不應該——”他一邊說一邊輕輕鬆脫右腳上的靴子,當明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時,突然猛力一踢。靴子條地飛了出去,不過並不是放著寶石眼的那一隻。
明人就見眼前飛過一個黑影,下意識地一抬眼,高闖趁機向左一步,把金壺狠狠踢向了明人。不過他這一腳用力太大了,再加上靴帶系得比較松,所以這隻放著寶石眼的靴子也隨金壺一起飛了出去。
呯的一聲,金壺正中明人的胸部,但同時他也本能的扣動了弩箭的扳機,只是因為手臂被金壺打歪了,箭嗖的一下射到了花想容躲藏的地方,正中她的大腿。
花想容只覺得腿上一涼,隨後尖銳的疼痛就席捲而來。她慌忙捂住嘴,把呻吟之聲吞到了肚子裡,生怕影響了高闖的下一步行動。
而其實,這一切只是瞬間發生,高闖甚至沒來得及看向花想容這邊,丟掉寶盒,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明人也算機靈,被金壺打中後就疾向後退。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