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但是酒館中相當安靜,看這冷清的模樣,應該有段日子,沒有客人了。
沒有通向二樓的樓梯,也沒有視窗,只有一扇禁閉的大門。
“荷瑪?廉價神?”
唐頓呼叫,可是沒有任何回應,於是他走出了大門。
唐頓沒有注意到,在酒館角落的一張桌子上,一個木質的酒杯後面,靜靜地擺放著一個拳頭大小的藍色立方體,看材料,應該是某種水晶材質。
在唐頓離開後,立方體上,閃過了一些怪異的文字,有一段音樂輕響。
嘎吱!
缺了油的生鏽木門被推開了。
寒風呼嘯著,卷著黃色的塵土,在破敗的大街上吹過,一派破敗的景象,不,應該稱作末日更合適。
沒有人煙,甚至沒有螞蟻蟲鼠,這個世界彷彿死去了一般,聽不到任何聲音。
兩側的房屋倒塌、焦黑、結滿了蜘蛛網,整個被戰火摧殘後的鎮子看上去,就像一個被暴徒蹂躪後棄屍荒野的少女,悽慘的讓人不忍淬睹。
看太陽的位置,還不到黃昏,可漫天都是殷紅,猶如澆上了濃稠的鮮血,還有經久不散的濃雲。
當濃雲晃開一點後,唐頓愕然,太陽居然只剩下三分之一,猶如被野狗啃剩的乳酪。
有半透明的冤魂飄來了,索命的尖嘯四起。
唐頓打了一個響指,神術爆發,淨化了這些惡靈,不過他的心情一點都好不起來,因為他嗅到了,空氣中飄蕩著濃濃的死亡氣息。
“怎麼回事?”
唐頓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空氣中的魔能像瀕臨乾涸的泉眼一樣,稀缺的可怕,而且帶著一種狂暴的屬性,吸入體內,猶如吞下了毒霧。
黎明晨曦血脈,已經啟用,在自發的淨化了。
唐頓輻射靈魂力,發現各種自然元素,衰退的要命,彷彿死去了一樣,幾乎沒有任何活性,需要進入深度冥想狀態,才能喚醒它們。
明鏡止水蔓延了出去,沒有任何回饋。
為了節省魔能,唐頓放出了熾熱夢魘,只是這匹已經習慣了深淵惡劣環境的地獄戰馬。竟然煩躁不安,想要把唐頓掀下馬背。
馬蹄聲沉悶。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轉了一圈的唐頓,連一條蛆蟲都沒有找到,而且他發現,體內的魔能在不受控制的溢散進空氣中。
再這麼持續下去,階位會跌落。
沒有一點兒線索。唐頓準備回酒館看看,可是走進去後,發現和剛才醒過來的那一幢完全不同。
“我難道是進了幻境?”
唐頓開啟了可以看破一切幻術的群星之眸,卻發現,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然後他終於明白了那股不適感的由來。
這不就是軍團前線,暴~露在褻瀆之塔輻射下的感覺嗎?唐頓果斷釋放女神之焰,果然舒服了不少,魔能的流逝也減緩了。
沒有任何線索。唐頓只能順著大道前進,期望先找到一座大城,一般來說,哪怕末世,大城都會成為最後的定居點。
“只要有人跡,就能確定這是什麼鬼地方。”
唐頓的理想是豐滿的,可現實骨感的要命,一連七天。整個視野都被這種荒涼和廢棄充斥,讓他的心情都變得晦暗了。
最恐怖的是。天空一直血色瀰漫,黃昏漫長的彷彿沒有盡頭,讓唐頓一度以為時間都定格了。
汪!
一聲微弱的狗吠突然響起,唐頓的精神立刻一震,調轉馬頭,狂奔了過去。
別說狗。現在就算是亡靈,唐頓也會去看個究竟,哪怕是在人跡罕級的晨霧邊境,他都沒經歷過七天看不過任何一個人的時候。
有黑色的霧霾出現了,唐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