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也不是我們的父親了。”
定國侯過了年已經六十四歲,而劉賀已經年過四十,連劉賀都勸不動劉兆,那也不能指望別人了。
“為了劉家興衰。大哥還是應該去試試。”劉愈認真說道。
劉賀點了下頭,似乎在斟酌如何跟劉兆去說。現在整個劉家的命運都放在他一個人身上。等劉愈和劉賀從內堂出來,家中的一些長輩臉色難看,這對兄弟居然私下裡商談不透過家裡人,好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有些事,不便說明。”劉愈臨別時說了一句,連頓午飯也沒在家裡吃。
現在鑾駕被定國侯率領的邊軍阻在洛陽城,要是不盡快解決,那邊隨時都可能開戰,到時候想挽回也不可能。劉賀要馬不停蹄地往潼關的方向趕去。
…………
長安城一切都還很安定,在四公主蘇碧的協調下,整個長安城並沒受到這場爭奪天下戰事的太多影響。甚至到年前戰事最緊迫時,也能做到夜不閉戶,這也跟李糜和隋乂施行的有效管理有關。
許久不見,隋乂和李糜等事情平定下來就想宴請劉愈,可劉愈此時並無請客吃飯的心情。本來平定天下,他居的是首功,卻因為劉兆的問題,現在整個劉家都跟朝廷僵持了下來。
“劉兄臺不必太過擔心,相信定國侯是去迎駕。”
令三兄弟熟悉的棋樓裡,隋乂安慰劉愈說道。
棋樓還是一切如舊,不過幾個人的心態已經變了,沒有時間坐下來閒扯,然後看評書本子一看就是一整天。現在劉愈回來重遊故地,連侍衛都要帶上幾十人,可說是派頭十足,劉愈往棋樓裡一坐,一些不熟悉的客人老早就溜的乾淨。棋樓上坐著的三位,沒一個人好惹。
劉愈知道現在擔心也是徒勞,如果定國侯謀反的事情坐實,他要幫哪邊也是個問題。
蘇彥是他一手扶起來的,現在已經小有成就,坐穩了江山,突然將他拉下馬不是善舉,以後他在朝中也不用混了。而蘇彥身邊的一眾臣子,也肯定會對他大加貶低,現在不是蘇彥信不信他,是旁人如何看待他。
兩邊為難。
“沒結果的事想也是徒勞。”劉愈道,“胡軒那小子去了何處,怎不見他?”
“正閉門思過呢,家裡讓他少跟你接觸,胡軒的父親近來跟六皇子走的很近,要不是李糜管軍管的嚴,說不定會被姓胡的鑽了空子!”
現在朝中的局勢複雜,連帶胡軒也變成夾縫中人,竟然會因為他父親的事情被隋乂和李糜冷落。
一頂小轎停在棋樓的門口,小轎很華麗,像是哪家閨秀的座轎,劉愈正想是哪家的,丫鬟扶著轎子裡的人下來,一身雍容華貴帶著幾分懶惰的懷孕婦人,正是四公主蘇碧。
富態了幾分,也多了幾分成熟女性的風韻,對於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少婦來說,這種風韻很吸引男人的目光。街上不少人都望著她,都在猜測她的身份。
“信竹君殿下駕到!”
見到四公主,那些侍衛也不敢攔,直接上來通報。劉愈親自迎出去,本來以為蘇碧會對他冷面相向,沒想到蘇碧莞爾一笑,指了指樓上,並不打算在樓下說話。
棋樓裡,劉愈請蘇碧坐在上座,蘇碧一笑道:“不必了,本宮身懷六甲,在外久留不得。這次是來問你,駙馬的事情。”
上次她找人送信的凌絮被劉愈扣下,訊息一直沒帶回來,引起蘇碧的懷疑,因而蘇碧聽說劉愈先行回長安城,便急找他詢問。要親自來棋樓見,蘇碧已經很給面子。
“柴駙馬他一切安好。”劉愈笑道。
“安好?”蘇碧突然臉色一沉,白了劉愈一眼,“劉大將軍沒少欺負他吧?”
“下臣怎敢?”
蘇碧嘆口氣道:“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