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盯著程悍的鼻子,想那鼻樑像把□□似的又挺又直,好看!嘴唇也好看,眉毛眼睛也好看,臉沒以前那麼瘦了,輪廓卻仍舊分明,已經是個徹頭徹尾的男人了。
他越看,就越給心裡頭的邪火添柴澆油,他想到那些深夜裡的幻想,那時人尚且不在身邊他都能把自己想的熱火焚身,如今人就在身側,自然更想把夢想付諸於行動。
而縱使他呼吸灼熱,身心激盪,卻仍不敢動一下,連手都不敢摸。當然,越是想做不敢做的事情,越是讓人頭腦發熱。
程悍閉著眼假寐,心裡頭也在納悶兒,想他一介高頭大馬的粗漢,尋常人恨不得躲他遠點兒,怎麼到了關青這裡,他的強悍反倒給他的邪念添柴加火?難道自己對於關青來說就是傳說中的人形|春|藥?
他剛想到這兒,就聽到耳邊的呼吸一分重過一分,躺在這頭都能感覺到關青逐漸增高的體溫,登時睜開眼坐起來。
他皺著眉,瞧見關青驟然停止的呼吸和夜色裡紅暈的臉頰,一把掀開被子,就看到關青蜷縮的身下有根棍子——頂起來了。
程悍深吸一口氣,怒聲道:“你給我出去!”
關青睜開眼,覷著他的臉色,心虛道:“我…我能憋下去的,你別在意,一會兒就好了。”
“憋你個腦袋!”程悍甩手把枕頭砸在他臉上,“出去!”
關青磨磨蹭蹭地下了床,拿枕頭捂著自己鼓起來的兇器,眼巴巴地看著他,捨不得走,
“我。。。我。。。我。。。。。。”
程悍都無語了,“我什麼我!你丫真夠可以的!我現在在你眼裡就這麼沒有威懾力嗎?我他媽就躺你身邊你都能硬起來?你是不真當你自己練了金鐘罩,我沒法兒把你那東西給你剁下來是吧?”
關青憂傷的眼睛在黑夜裡水汪汪地望著他,末了還歪歪頭,糾結的擰著眉,嘴唇兇狠的抿起,打算破罐子破摔。
程悍瞬間直起腰板往後仰,指著他惡聲道:“你他媽要是再敢往上撲我就揍的你媽都不認識!”
他說完突然意識到:關青就好他這口!
馬上補充:“滾出去,去洗手間擼一發,一發不夠擼兩發,兩發不夠你就擼到死。敢再當著我的面兒硬起來,我明天就搬出去!”
關青就頂著張如喪考妣的臉乖乖去了洗手間,坐到馬桶上,半是自虐半是自嗨的擼了把。
擼完就憂愁了,程悍能答應他,其實已經是天大的幸事,可他忍不住想,程悍這是什麼意思呢?他這麼看不得自己對他的反應,又萬般抗拒他的親暱,是不是說程悍壓根就是個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就是出於一時好奇或是心軟答應跟他處,實際根本不可能為他變彎,為他享用,或者享用他?
他悄悄回到臥室,見程悍背對著這面睡著了,又想到他還真是討厭自己,光這一個姿勢睡覺,多累啊!
第二天程悍就發現,前兩天對他興致勃勃的關青蔫兒了,飯還是照做,做完了卻不跟他一起吃,光埋頭打掃衛生了。
程悍就覺得,自己昨晚貌似反應過激,既然答應跟人家處,人家又是這麼較真兒的一個人,十好幾年了一直跟這兒守株待兔,差一點兒就守株待死了,還是別欺負人家了。
他決定履行一下談朋友的職責,清了清嗓子,
“喂,你今天都幹嘛啊?”
關青抬起頭,遠遠地望著,“下午要去辦幾張執照,跑跑業務。”
“哦,”程悍老神在在道:“跑到幾點啊?”
“說不準,公司執照還沒辦下來,也不敢跑大單,估計五六點就結束了。”
“嗯,”程悍翹起二郎腿,“那晚上去看電影吧,挑個六七點鐘的場次,最遲九點鐘結束,還不耽誤我去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