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靠一會兒。”
關青連忙臥倒,頭靠在程悍肩膀上成了個把癱瘓進行到底的軟骨頭。
可樂和爆米花的甜味兒充斥在空氣中,而他在那香甜的味道里聞到了程悍身上的煙味,他突然覺得很值得,戰戰兢兢的心得到了安撫。他動了動姿勢,把頭從程悍的肩膀上挪到了他的胸口,握著他的脈搏,聽著他的心跳,一切都在交錯糾葛。
程悍本來就大爺似的癱著,關青再不濟也有一米八零,就這麼一個姿勢靠在他身上,還不如不靠來的輕鬆。等電影結束散場,關青站起來時骨頭都咔咔作響。
程悍也好不到哪兒去,胸口大石已去,總算鬆口氣了。
兩人到了酒吧,叫東東的代唱已經唱完了第一場,老朽曖昧地瞧著他倆,“去哪兒瀟灑了?”
程悍本不打算說,卻莫名又說了,“看電影了。”
“誒喲,誒呦誒呦,”老朽大驚小怪:“看電影了呀?好看嗎?”
“好看,”程悍往嘴裡扔了個花生,“美人魚可漂亮呢!盤靚條順,胸前偉大。”
老朽不懷好意地眨眨眼,“那是美人魚更好看呢?還是身邊的人更好看呢?”
程悍嘆了口氣,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老朽啊,咱們可憐的老朽,每天淨喜歡探聽別人的故事,自己呢,卻成了沒人疼沒人愛的事故。路漫漫其修遠兮,汝將上下求猥瑣,活該你他媽找不到姑娘,一輩子光棍兒!”
老朽剛要急眼,卻靈機一動,曰:“言情皆虛幻,男男是真愛。兄弟,加油!”
程悍咬牙,言情是什麼他不懂,男男他倒是聽懂了,終於棄文從武,揍得老朽嗷嗷叫喚。
關青在一旁滿臉幸福的微笑,覺得程悍真英勇,老朽雖然長得不忍直視,卻也是很可愛的。
☆、 第十九章
隔天樂隊就要出發去上海了,往年關青都鞍前馬後的陪著當跑腿,但今年走不開,倆人這一別要五六天才能見到。
程悍拎著包站在門口,看關青仰著小臉兒深情的望著自己,覺得要既然要小別,還是給點兒甜頭吧。他巡視著那張小臉兒,琢磨著哪更好下口,又有點兒忐忑不安。
他糾結了下,低頭在關青臉上親了一口,感覺還行,可以接受。他抬起頭,看到關青一下子呆楞的表情,那張嘴語言還休的半張著,眼神便深邃了。
又低下頭去,試著在那嘴上也親了口,感覺更不錯,口感非常好。於是他扔下包,摟過關青的腰用情地加深這個吻。
豈料關青的呆楞乖順只是片刻,回過神發現自己被親了,瞬間就激動了,一個沒剋制住,一手摟住程悍的腰,一手扣住程悍的後腦勺,腳下發力,咚的把程悍壓在門上,發瘋般又是伸舌頭頂,又是下牙咬。
剛才還軟糯的觸感陡然伸進條橫衝直撞的舌頭,非常強勢地想要撐開他的口腔頂進他的喉嚨裡,程悍張著嘴感覺口水都流下來了,剛想報復性的咬他個滿嘴血,那舌頭偏又靈活地抽走,他剛鬆了口氣,就覺得下嘴唇一陣鈍痛——他自己被咬了,還他媽不是一下,是接二連三的好幾口!
他猛地推開關青,靠在門上憤怒地吼道:“我警告你你給我剋制點兒!真他媽拿我當軟柿子!有完沒完!”
關青還未從激吻中回過神,胸口起伏劇烈,一個勁兒喘粗氣,看到程悍嘴唇上冒出的血珠,才堪堪清醒,
“疼不疼?”
程悍怒目而視,“你說呢!”
關青嚥了下口水,“要不你咬回來?”
程悍額頭的青筋都要凸起來了,恨恨道:“美死你!”說完拎起包就走,前腳踏出去,後腳又踏回來了。他扭頭神色陰晴不定地盯著他,
“你是不拿我當姑娘了?點火就著!”
關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