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拳頭緊緊捏死,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聲。
每個人初見她,都是這副既驚又怒又喜的樣子。可這個男人的目光比誰都複雜,比誰都激烈,還含有一種幾乎將她擊潰的痛苦哀傷。
廉寵冷汗直冒,單是這樣被他盯著,心便要蹦出喉嚨般,彷彿有隻無形的手掐住她的喉嚨,令她四肢發軟幾乎窒息。
不知道到底過去了多少時間,他忽然出手,冰冷觸感向脖子襲來,不知怎地一收,她便跌入他懷中。
寒風刺骨,可她的臉因驚惱漲得通紅。廉寵激烈地掙扎著,孰料男子力大無窮,將她雙手腕反握於一掌,強悍地固定住她抖動的雙腿。
廉寵情急之下正欲唾其正面,抬眼卻迎上冷絕晦黑的雙瞳。
那目光在她臉上來回逡巡,俊美無匹面容薄唇緊抿,好看的眉漸漸擰出個死結。
顫抖的手指緩緩撫向她的臉頰,卻在觸碰到她面頰那刻頓住,時間此刻停止。
廉寵如一頭受困的小獸咆哮著,憤恨地盯向他。
男人眸色重黯,微微動了動手指,又好一會兒,一步步加深加重了撫摸的力度。她聽見他的呼吸越來越紊亂,心臟激烈的跳動竟然從他的手指直接帶動著她的脈搏戰慄著。
被狠狠拽在滾燙灼熱的懷抱,那雙堅硬的鐵臂死死箍住她,拼命將她往懷裡揉,像抱著一根救命稻草般。廉寵被他“掐”得幾乎不能呼吸,渾身骨頭斷裂欲碎,忍不住慘呼連連。
拼命向一旁管家遞眼色,可管家與這男人帶來的太監埋頭跪在一旁,且有偷偷逃竄的趨勢,太缺乏正義感了!
情急之下她正欲開口高呼,希望能驚動不遠處喝酒的先生,孰料尚未出口的呼喊猛然被男人徹底攫取,滾燙熾熱的舌輕而易舉攻入她因痛呼而微張的雙唇,帶著掃蕩一切的威壓而來,風捲殘雲吞噬住她所有呼吸,癲魔般掠奪柔美的唇香。
情況突然,廉寵只能瞪大雙眼心裡大叫:
你爺爺的,我的初吻!
被他牢牢箍在懷裡,廉寵如作繭自縛的蠶蛹絲毫動彈不得,口中勉強可發出微弱的“唔唔”聲,證實她還有自己的意志。
終於,他放棄了啃噬她已然紅腫的雙唇,若火狂熱蜿蜒向下,修長冰冷的手指撩開胸前□無限。
登徒子!太過分了!
憤然嘶吼,她低頭便用腦門去撞他,撲空,鼻頭一癢連打了三個噴嚏。
不可示弱於敵前,廉寵艱難屈腿準備攻其不備,眼前一黑,天旋地轉間毛絨絨的東西自頭籠下,她被裹成粽子圈在男人懷裡。
男人低頭,帶著纏綿慟人之氣,如綿延春雨落下無數細吻:
“身上的傷哪來的?”
他的目光落在她鎖骨疤痕處,聲音很輕,冷冽若冰山雪泉,卻霸道不容迴避。
廉寵默然不語,目光瞟嚮明岱樓,身體極盡所能掙扎著。
眼前驟然衣袖飄動,下巴被人掐住擰向另一邊,迎上他略帶怒意的森寒幽瞳,似在不滿她的心不在焉。手卻沒休息,隔著衣料急切地感受著她身體的曲線。
虎烈王府的治安忒壞了,怎麼就讓個採花賊登堂入室!
廉寵臉由紅轉白,使出吃奶的勁兒推他,男人又埋頭攫住她紅腫芳唇,一手反握十指纖纖,一手捧住她臉,或淺嘗或深探,廉寵頭一次發現女人在男人面前的弱勢,她居然被摁製得脖子都轉不了絲毫,眼看又快缺氧窒息,聽得男子喉頭滾出聲低喚:
“寵兒,真的是你……”
莫名地,聽到這斷氣似絮語,廉寵心底揪死發酸,甫見他便莫名通紅的眼眶,此刻更有淚意不可遏止外湧。
驚慌失措,她不明白為何自己變得如此奇怪,情急之下她總算想起來咬男人舌頭。他卻似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