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鯉魚打挺剪刀腿向虞寰掃去。他險險避開,單手摁住她腦袋,欺近貼背扭纏制伏。
兩人摔跤摔得酣暢,哪裡顧及得男女之別,尤其虞寰,好不容易略有勝勢,立刻如猛虎撲食,決不給她機會反擊,
周身被鉗制難以動彈,雖然廉寵有一百種方法反敗為勝,可沒有一種方法不要他小命。
終於大獲全勝,虞寰壓在她背上又笑又喘,汗流不止。
“起來起來,你重死了,我骨頭要散了!”廉寵哀嚎道。
虞寰這才發現兩人姿勢詭異,雙手撐地而起,將廉寵扶了起來:“你剛才摔我的時候那麼厲害,現在卻大叫大嚷地,假不假?”
“我這是四兩撥千斤,用的巧勁兒,你真當我鋼筋鐵骨。”
廉寵撲散飛灰,鬱結難奈,她的澡算是白洗了,“你力氣倒挺大的,行動緩了點兒。以後若遇到速度型、技巧型的強大敵手,不要想比別人快,拉開一定距離以力量壓制。”
虞寰聞言怔愣,扶著廉寵的手忘記放開,待反應過來,抓住她滿臉激動,簡直恨不得立刻與她斬雞頭燒黃紙似的。
“小心!”廉寵忽然大喝。
說時遲那時快,廉寵出口提醒虞寰前已扯住他急退,但劍氣來勢迅疾,竟生生割破虞寰手腕。若非廉寵制止,恐怕他已經雙腕齊斷。
廉寵愕然,在此世,她就遇到過一次,有人的劍氣比她的刀快——當初逼退狼群時走火入魔的宇文煞!
果然,宇文煞鳳目如赤,面如閻羅,殺氣騰騰出現在兩人面前,周身血光隱約,空中似有惡龍咆哮。
這小子到底練了什麼功夫!
廉寵急忙擋到虞寰前道:“誤會!我們切磋來著!”
虞寰適才一心找廉寵較量,壓根沒當她是女人。此刻回想自己行徑,冒犯婦人,甚至有肌膚相親,抓去浸豬籠都可以,頓覺對不起宇文煞,單膝跪地道:
“王爺,草民冒犯廉姬,甘願領罪。”
宇文煞血目注視虞寰,手起刃舞,對準他嗖嗖嗖又是三道銳利劍氣,廉寵以殤月龍牙狂擋,忽而心生一計,故意失手,讓一道劍氣劃破肩膀,頓時鮮血淋漓。
一股寒氣自傷口奔湧而入,廉寵不禁打了個冷戰,周身哆嗦。
宇文煞這才回過神來,面色清冷如冰靠近廉寵,將她抱起離去。
廉寵能感到他的胸膛緊貼面頰,森寒飄渺的氣息拂過頭頂,令人不寒而慄。
全然不是她所熟悉的寶貝。
包紮傷口時,他目光冰寒,縱使綺麗燭光亦無法柔和那如雕如刻靜默輪廓。
“你怎麼像個瘋狗似地亂咬人。”廉寵故意瞪眼打破尷尬。
宇文煞鳳目寒芒凝若烏雲,緩緩開口,薄涼雙唇吐露冰冷字語:“要我不發瘋,你就不要靠近別的男人。”
廉寵噎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知道她的世界,男女大防甚松,因此他便更要防她與其他人交往過密。一個太子燁,一個風羿昊,都是他太掉以輕心。
而且,他清楚明白,她嫌他太小,在他長大前,他絕對不會讓任何男人再有機會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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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時軍事會議,虞寰躲在角落,分外尷尬。
南宮樇派人送信,眾將聚而拆覽,曰:破雲州。
宇文煞見信鳳目微斂,沉聲道:“軍師想法與本王不謀而合。若能趁虛攻下雲州,阻斷風羿昊後援,南宮防守蕞城壓力即減。”
“可……”虞寰欲言又止。
“你說。”宇文煞冷然開口,分辨不出想法。
虞寰斟酌開口道:“若斷了他後路,只怕他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