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鳳目流盼,變化五彩波瀾,絢爛漫天菱花。他鐵臂攔得更緊,長睫撲撲,專注地凝視她,似要從她臉上讀出誓言。
感覺屁/股底下一團灼熱抵起,廉寵回過神來,面色變幻,憤憤道:“都要大婚了,不給你生孩子給誰生啊!莫名其妙!放開放開,我昨晚就擦傷了,絕對不要,絕對不要不要不要!”
宇文殤就她推勢往後仰了仰,可一臉燦爛絲毫不減,接過她話,連聲附和:“好……好,朕不碰你,你不許朕絕對不碰你。”又一把將她拖入懷裡,竟然有些坐立不安,兀自自喃:
“以後在皇宮中,除了這裡與朕寢宮,其他地方不要亂跑。”頓了頓,他突然起身:“不行……你立刻搬到炤陽宮去。”言罷就大聲喚入張經闔吩咐,孰料張經闔進來後,他又撫額低語,一派慌亂:“不行……張經闔,朕要翻新後宮,朕要翻新後宮!”
廉寵與張經闔一起傻眼。
“還不去!”帝王恢復冷酷,厲聲道。
張經闔忐忑不安退下,難以摸清旨意,焦慮難解。可屋內的鐵血帝君又高聲將他喚入,吩咐御醫院立刻排下一年的養氣補血調養聖品,按時端給貴妃服用,不僅如此,還自己羅了叭嘰說出一連串極其珍貴的藥名,令他立刻派人全世界搜刮。張經闔退下後,不禁感慨萬千——要命阿!
廉寵緩步走到宇文殤身邊,聽著他語無倫次的吩咐,滿臉黑線……大哥,你也忒誇張了吧!
正要出口譏諷,她突地想到什麼,水眸漾漾,馨然一笑。
是啊,什麼誓言保證,都抵不過與他生個孩子,在此世界真真正正擁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血緣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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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不用說,宇文殤心情好到不行。洗澡時,他竟真的老老實實洗澡,也不似平日裡苦大愁深慾壑難填模樣,目光遊離,神遊海外,時不時嘴角上揚,眉若新月;滅燭入寢後,他像打了興奮劑似地,翻來覆去不肯睡,時不時來上一兩句“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或者突然發出一聲低笑,然後摟著她一陣亂啃;她好不容易要睡著了,他又猛地在耳邊爆出一聲“寵兒,寵兒……”她問他有何貴幹,他不說,只不停在耳邊咬她名字。廉寵被騷擾得想一記直勾拳送他歸西,正要發飆,他完全神經麻木般衝她笑得百花盛開,啄著嘴不住道:“朕真的好高興……”
額滴神哪!這孩子都還沒影呢,他就激動成這樣?!
到了寅時,宇文殤才終於消停下去,呼吸漸勻,廉寵竊喜以為可以好好睡覺了,他卻突然睜眼起身,側到她上方,一改剛才滿臉喜色,鳳目復寒,沉聲斥問:“菸草有毒?”
翻臉比翻書還快!
瞌睡蟲集體撤離,廉寵生生打了個激靈,繼續裝死。
宇文殤一把將她擰直了掐住肩膀,慍怒道:“朕問你話。菸草是不是有毒,所以你才說提前一兩年戒?”
什麼叫做自掘墳墓,說的就是她。廉寵面上繼續昏昏欲睡實則心底打顫瓦涼瓦涼開口扯道:“對人本身是無害的……就是可能會影響到寶寶,所以我才提前戒嘛……有點類似於紅花的效果……”
宇文殤冷哼一聲,將她放下:“朕不管是個什麼東西,以後你都別想再抽菸了。”
OH NO!廉寵險些慘叫出聲,可她知道自己表現得越在乎他越不會給她。
宇文殤說完這話才徹底安靜,片刻後沉沉入夢,廉寵卻再也睡不著了。
腦海中迴旋著淒厲的歌聲……
人生……苦短……
隔日凌晨,宇文殤躡手躡腳起身,廉寵如常醒來,卻沒有繼續入睡,反而拉住他的手睜著無比清澈的琉璃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