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逶拖拖地著一粉紅煙紗裙,手挽著屺羅綠軟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豔比花更甚,還透出種嬌弱。這樣的一個美人,讓身為女子的她也不禁心生憐惜。
“是嗎?要不你也來試試,保管不出一月,你也會這般樂觀!”杏兒仇恨的目光已充分的證明了此女的身份,古時,先進門為大,年齡再小也被眾妾稱為姐姐,她還沒入門,就這樣稱呼自己,明擺著欺上門來,她幻兒豈能吃這種啞巴虧。“還有,等哪天老太君承認了你,再來我面前自稱姐姐!”
“我好意來看你,你卻如此不識抬舉,你現在什麼情景,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也真是令人折服。”本來嬌笑如花的女子變得兇狠起來:“總有一天你會為今天的話付出代價!”
“本小姐我拭目以待。”
“你,你,你等著看吧……”那女子滿臉漲的通紅,氣沖沖的撂下了話,來時鎮定自若的神情已不見蹤跡,美麗的臉龐也因憤怒兇狠而不再惹人生憐。今天的杜思菱和平日裡很不一樣,她用她那燃著火苗的眸子狠狠人瞪了杜思菱一眼,風風火火的離去。
杜思菱無所謂的輕笑,女人果真是不能生氣的,不然的話,再美的容貌也會令人反感。“小姐,你今天…好厲害!”看到小姐今天的舉動,杏兒眼睛發出光來,那女子每次前來,總是故意的關心這關心那,明著是關心,實則是暗諷,就像確定了那少夫人的位子是她的,小姐往往都是一句話不說,等她走後,就開始拼命的掉眼淚,她也跟著一起難過。
“放心,杏兒,以後小姐我再也不會吃這種啞巴虧。”怎麼說本小姐現在也還算是這家的女主人,混的在怎麼不堪也輪不到一個居心笸測,還未嫁入楚家,就算嫁了進來也只是個妾室的人欺辱!既然別無選擇的代替杜思菱繼續活下去,那就得把應該屬於她的東西要回來。她就不信以她孃家的實力,他們楚家的人會毫不忌諱!
“杏兒——我們去見見老太君。”想要擺脫現在的困境,只有靠自己家人才行,猶豫之間,一個計劃在腦中形成。
“啊?”杏兒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老…老太君!”
“是呀,難道她不是人嗎?”瞧她嚇成那樣,真沒出息!
“啊…”杏兒緊張的跑到門前,四處張望了一番,確定沒人,才拍著胸口,機械性的搖了搖頭。不要怪她,她是被嚇著了,說不出話來。小姐失憶後,膽子變得這麼大?
“是人不就得了,是她楚家對不住我,我就不信這恩澤府沒有道理可言!幫我梳洗一番,我們即刻就去。”
破舊到敗了色的幾件衣衫被杏兒收拾了出來“小姐你要穿那件?”
“就這些?”她這一年就穿這些衣物,料子是上好的錦緞不錯,但破舊到這種程度,恐怕是個丫環也會嫌棄。
“這些都是小姐出嫁前最喜愛的衣物……”杏兒的聲音哽咽,眼中又蓄滿了淚珠“自從嫁到楚家,恩澤府的裁縫從未踏到這裡半步…”
“難道我出嫁會沒有陪嫁之物?”她就不信了,她家乃京城首富,她又是家中唯一的女兒,她的父兄對她也是萬般寵愛,不論從哪方面講,這出嫁的排場,也會有的,嫁妝豐厚,更是不用多說。
杏兒點了點頭,興高采烈的道:“小姐當時出嫁,可是轟動一時的,不是誇張,老爺備的嫁妝綿延十里路,人人都說娶了小姐就是娶了座金山,可是…”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個架空的時代和歷史中的某些朝代一樣,嫁妝是屬於她的私有財產。
小姐怎麼會問起這事,以前她也提過,小姐她總是不理睬,沒有老爺在身邊撐腰,小姐她見到太君和楚少爺根本就害怕的說不出話來。“可是…小姐自從嫁到楚家,就被安置在後院,除了這幾身隨身衣物,別說嫁妝,就連日常的首飾也沒有見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