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勾結。怕被引火燒身吧?”
白榆大驚。連站都站不住,直接跪地道:“絕無此事,下臣絕無與逆臣勾結……”
劉愈輕描淡寫地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道:“白都御史何必如此緊張,事情不查不清,如果一切都不查,就這麼匆忙定了罪,又有誰會服?”
白榆唯唯諾諾道:“武義侯說的極為有理。此事……還是該細查。定不能讓危害朝廷的叛逆,藏身在朝廷中……”
王簡和吳臨都瞅了白榆一眼,心中也在慨嘆這都察院都御史的毫無主張原則。被劉愈的一句話嗆了,他就馬上轉變口風變得迎合,這事細查起來若說查不到白家身上,他們也不相信。
“那你們就先去查查。”劉愈把書寫了犯事官員的名單分成三份,一份大約有五六十名官員,分別交給三司的掌舵人,“查的清楚點,時限也就到今晚。可要抓緊了。”
王簡、吳臨和白榆都像是吃了黃蓮一樣,有苦說不出。查謀逆的大案。劉愈連一天的時間都不給,從下午到晚上,前後也就幾個時辰,能查清楚什麼?他們再一想,劉愈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把事情燒到哪些人的身上,他們只需要來個順水推舟,找幾個嘴軟的官員來個“屈打成招”,一切事情都就搞定了?
劉愈沒說,他們也不敢妄自揣度,三司的掌舵人拿了各自的名單,帶著三司的隨從各自離開了雅前殿,匆忙出宮去辦事。
劉愈把先前三分名單的藤本交給一旁立著的齊方,道:“你出去盯著他們……”
齊方領命而去。
劉愈之所以要派齊方去,是因為犯事官員的府宅都已經被軍隊所困,如果沒有劉愈的授意,沒人可以接近這些犯事官員。而此時劉愈讓齊方去盯著,也就是說允許三司的人對犯事官員進行提審,只是要在軍方的監督之下。
三司的人和齊方剛出了雅前殿,呂楚兒便踏著堅實的步子進來彙報:“隋府尹在外求見。”
“隋府尹?”
劉愈稍稍皺眉,心說難得呂楚兒也有腦子了一回,不是以“那個胖子”“那個誰”來稱呼來訪的人。其實此時劉愈並不想見隋乂,畢竟隋乂是藍家的乘龍快婿,此時隋乂來多半也是為藍家說項的。
“讓他進來。”
劉愈不想見,但考慮到隋乂跟他的關係,這面還不得不見。
隋乂進門之前,被侍衛仔細搜過身上是否帶違禁品,這是隋乂進宮首次得到這待遇。隋乂沒說什麼,等搜完身,才小心進門而來,此時劉愈已經從椅子上站起身,與門口立著的隋乂正面相對。
“武義侯……”
這是隋乂第一次不是以“劉兄臺”對劉愈相稱。
劉愈稍有不屑道:“不用這麼客氣,有話就直說,若是為藍家說項,那也就不用說了。”
劉愈重新坐下,目光落在桌上的奏本上,他在等隋乂說話,等了半天隋乂還是不言語立在門口,劉愈才抬起頭問道:“怎不說話?”
“是你說的,如果是為藍家說項就不用說了。”
劉愈啞然失笑道:“你還真是來說項的?坐……”
“我不坐。”隋乂好像賭氣一樣,往地上一坐,倒好像是耍起賴。
“你這是賴著不走了是吧?”
“沒錯,你不放了藍家小姐,我也就不走了,就賴在這,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罪名我都幫劉兄臺你想好了,就說我是藍家的姻親,一起誅了便是。”
劉愈嘆口氣,他沒想到隋乂竟然會為了藍家小姐痴迷到這程度。
以隋乂的家世以及現在在朝中的地位,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別人會排著隊把女兒嫁給他,可偏偏,藍家本來就看不起商賈出身的隋乂,後來只是迫於要回歸朝廷才答應將女兒相許配。這是一次政治婚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