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動地的事,路過院子也沒人理會。除了姐姐掛懷,其他的人恐怕連他離開京城一個多月都不曉得。
只有劉五對他說了一句:“三夫人知道十二少爺您多日未歸家,說是要等老爺回來告你的狀。”
劉愈一直覺得劉五挺會做人,雖然府裡上下都對他呼呼喝喝的,至少他對劉愈不錯。府里老爺夫人少爺差遣管家或是帳房去做的事,很多是劉五代辦的,因而八面玲瓏訊息也很靈通。
劉愈對什麼告狀不告狀的沒興趣,被老爺子知道他多日不歸,即便沒從朝廷那裡得知他在葵水邊的轟烈事,也只會說他幾句。即將“嫁”出去的兒子,懶得管了。
劉愈出了侯府徑直去了棋樓,也就是在那裡,他遇到了四駙馬柴錦,正獨自坐在劉愈的棋間裡研究象棋的殘局,很專心。當然,劉愈遇到柴錦的時候也不知身份,只知道是個霸佔了他棋間的混蛋。
“夥計,這怎麼回事?我的棋間怎麼被人佔了?”劉愈很不爽的將棋樓的夥計拽了過來,語氣不善問道。
“十二少,您……包涵,包涵,您這一去也沒個音信,也沒說要預定以後的棋間,所以……”
劉愈也很無奈,這年頭人很市儈,不給包間的錢,不給打賞,天王老子也不給面子。
劉愈拽著夥計進去跟那混蛋講理,說也奇怪,京城裡的達官貴人很少有像眼前這位這麼好說話的,一聽說是原來這棋間包場的,恭恭敬敬,說要換個房間。本來還氣勢洶洶的劉愈反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位兄臺也喜歡下象棋?”劉愈看了看桌面上的棋局,“不如下一盤如何?”
“如此,有幸,有幸!”
難得找到棋友,兩個人芥蒂全消,坐下來一起下了一盤棋。
言談間他們才瞭解了彼此的身份,劉愈對柴錦的身份是詫異的,畢竟前幾日韓升才在他耳邊吹過風,要他小心四公主身邊的人。沒想到這麼快就遇上了。曾經劉愈也懷疑四駙馬只是人前裝熊,實際上背地裡是個精明的主,給四公主出謀劃策。今日一見才曉得,傳言都是真的。
柴錦完全是個“好男人”的典範,脾氣好,什麼都點頭應是,不會笑也不會著惱,就好像從來不會得罪人一樣。完全的熊包一個。
“我家內子說我應該出來多走走,多結交一些朋友,於是我來棋樓逛逛。”柴錦提及四公主,也只是像一個普通男人在說他家裡的婆娘,很自然。至少從這句話劉愈也能明白四公主的苦心,這柴錦太他孃的悶騷了。這麼悶騷的男人,身邊一定沒什麼知心朋友。
當得知劉愈是定國侯劉兆的公子,柴錦也有幾分肅然起敬,拱拱手道:“失敬,失敬。”
定國侯眾多兒子中一個,柴錦的“失敬”最多也只是客套一下而已。
劉愈來到這世界一年,在棋樓裡跟不少人下過象棋,能跟他棋藝有一拼的人實在太少了,這悶騷的柴錦就是其中一位。可能是低調少語的人頭腦也縝密一些,別看這柴錦為人傻里傻氣的,棋風倒是獨樹一幟,攻中帶守守中帶攻的,至少劉愈花了好大的勁,才給他下了個套子將他殺的只剩下個老將到處蹦蹬。
劉愈不將死他,柴錦也不著急,拿個老將蹦來蹦去的一本正經。如果換成是其他人,早就將棋子扔了認輸或是耍賴了,比如說韓升韓老頭。
“柴兄,你覺得你還有機會?”最後連劉愈都覺得自己做的有點過分。畢竟士可殺不可辱。
沒想到柴錦抬起頭,仔細想了想道:“劉兄還沒將死我,我想,只要沒丟了老將總還是有機會的。”
劉愈直接無語。
為了早些結束戰鬥,劉愈直接車馬炮全上去,將光桿老將收割了。一局殘局才終告結束。
“劉兄的棋藝真是不一般,我與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