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呼吸,進入其身體之中,而在經過經脈的煉化後,終於被儲存到丹田之內。
今夜的修煉,讓他感嘆不已。濃厚的靈息力經過血脈,張承軒心中略微有些欣慰。經過近五十rì的修煉,當初渙散不堪的靈息力終於變得濃厚而堅實。隱隱有聚氣成水的徵兆。都說煉jīng期是將氣態的靈息力煉成液態的過程,因為這樣一來,需要儲存的靈息力的體積就變少了,丹田裡便能放下更多的靈息力。吐納一個大周天,張承軒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如今丹田中所蘊含的靈息力濃度,足足比當初強上了十倍不止。
感受著那些從經脈中不斷輸入丹田的靈息力,張承軒微微一笑,睜開眼眸。
終於,他將綁縛在雙臂上的石頭解開了。
那一瞬間,有如破繭而出的蝴蝶,所有的重負都卸去了,雙臂感到無比的輕鬆。不用費多大力氣,他便舉起重劍,將所有靈息力匯聚在頭頂的手臂上,用力劈下!
“啪”地一聲,雖然他沒用太大的勁,但是不遠處的一顆大石頭被從中間剖成了兩半,碎石飛揚,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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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當張承軒回到客棧時,已是子時。
錢微索剛好完成最後一個大周天的吐納,他徐徐睜開眼睛,感到神清氣爽。抬頭望著窗外月sè,此刻正是夜深人靜,萬籟俱寂之時,也是月亮最高最圓的時刻。
“走吧。”錢微索下了床,整了整袍子。
他推開窗子,祭出飛劍,招呼張承軒站了上來,然後他念動御劍咒語,那飛劍直接從窗子裡飛了出去。
“……”張承軒站在飛劍後,有點無語,他搞不懂錢微索為什麼要破窗而出。仔細一想,也許這樣動靜沒那麼大,不會驚醒村民。
“你在疑惑我為什麼要從窗戶離開吧。”錢微索忽然開口道,“今天傍晚在酒桌上吃飯的那兩個人,你可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不等張承軒回答,錢微索已經自問自答道:“那兩人身上有一股邪氣,多半不是普通人。剛才我神識一掃,發覺那兩人就在我們隔壁的房間,並且呼吸有些短促,似乎還沒睡著,彷彿在傾聽什麼動靜。你不久前剛回來,我們便即離開,這兩人必定會起疑心。他們來路不明,我不想多生是非。”
“哦!”張承軒點點頭,不得不佩服錢微索的老jiān巨猾。如果不是自己偷聽了錢微索的計劃,也許小命早就沒了。
錢微索駕著飛劍,沿著赤水河畔一路飛行。
銀sè的月光灑在赤水河上,細碎的波光粼粼,宛如一條銀sè大鯤背上細密的鱗片。
入夜了,赤水河似乎也安靜了下來,宛如一個沉睡的孩子。
錢微索此番是向北飛行,北面正是赤水河的源頭。
赤水河的源頭乃是在蒼嵐山最東邊的一座小山峰上的泉眼。這座小山峰究竟是屬於蒼嵐山,還是一座野峰,誰也說不清楚。蒼嵐山的修士們非要把這小野峰劃入蒼嵐山脈中,而這小野峰又距離蒼嵐山大老遠。
赤水河的源頭就是小野峰上的泉眼。泉水是由高山上的積雪融化而成,由高及低,匯聚而成,沿著碎石遍地的小山澗迂迴匯流,終於在山底聚成赤水河。
張承軒站在山澗之下,抬頭望著高聳入雲的山峰,道:“師父,我們不是去赤水河抓惡蛟麼?為何來到這野峰底下?”
錢微索回過頭,答道:“蛟龍白rì喜歡嬉戲於長河大江中,但夜晚是一定會洞穴中休息的。有河的地方就有源頭,有源頭的地方就有山,有山的地方就必定有洞穴。這洞穴必定是蛟龍棲息的老巢。”
經他這麼一說,張承軒隱約想起小時候聽到老伯說起蛟龍藏於洞穴中的故事。他當時也有七八歲大了,只是把這當做故事聽,並沒有像其他小孩一樣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