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手腕,低頭在她脖子上輕輕一嗅,邪氣地笑道:“好香!紅頭髮的小妞!跟小爺我快活去吧!”
那個採花賊!這是習玉腦海裡最後的五個字,她眼前終於一黑,頹然癱去那人手臂上。
曲天青在小廚房裡等了又等,念香把火生好,飯都快熟了,而鹽還沒有送過來。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心下一驚,急道:“不好!我不該讓她獨自出去!”
她猛然推開門,正在背柴火的念香嚇了一跳,“天青?怎麼了?”他見她神色驚慌,心下不由一緊,“習玉……在什麼地方?”他沉聲問著。
曲天青眼淚都要出來,恨道:“都是我不好!不該讓她去大廚房取鹽!”她的眼淚滾了下來,嘴唇幾乎要咬破。
念香倒抽一口氣,一把甩下身上的柴火,朝大廚房那裡飛奔而去。曲天青急忙跟在後面,卻見路上腳痕紊亂,而在一排籬笆下面,落了一根簪子。念香撿起來一看,卻是早上他親手替習玉簪上的!他心神猛然一亂,忍不住抬頭四處亂看,卻見旁邊的屋頂上有一排新腳印。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突然極度後悔,為什麼昨晚沒有殺了那人?! ×××××
即使是年三十,城東的媚春樓依然敞開了大門招客。這裡是個小鎮,樓裡的姑娘們多是尋常姿色,然而濃妝豔抹一番,加上嬌聲軟語地呼喚,倒還真招來了一些浪子游人。
這會子雪下得更大了,老鴇正打著傘吩咐龜奴去把樓前的紙燈籠換成琉璃的風氣死。今兒是年三十,本來客人就少,大街上空蕩蕩地,有家的人都團聚去了,倘若不是荒唐到極點的浪子,也不會在此時還流連煙花之地。
龜奴笨手笨腳,不小心打碎了一個風氣死,老鴇本來就不高興,剛張開了嘴要罵,忽見街頭那裡急急走來一個人,似乎懷裡還抱著什麼東西。她趕緊回頭大叫,“明月!可人!來人了!快去把他拉進來!”
兩個姑娘欣然答應,趕緊跑出門去,就見那人身材倒是挺高大,只是全身上下罩了一件漆黑寬大的披風,連頭臉也遮去了。他胸口那裡隆起一塊,似乎懷裡還抱著一個人。
那人卻不理兩個柔聲叫喚的姑娘,徑自走去老鴇那裡,“啪”地一下,直接丟了一錠四兩重的黃金。 “給我最好的上房,最好的酒菜。我不要姑娘,別來打擾我。”
這裡是小地方,老鴇哪裡見過這麼大筆的錢,眼睛都直了,扯起嗓子尖叫道:“快……!快接客!上酒菜!”
龜奴低頭將那人領去三樓的廂房,不一會上了酒菜,有個膽子大的人偷偷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卻見一頭如火一般的長髮垂在床沿,而那個出手闊綽的男子則坐在床邊看她。龜奴不敢再看,趕緊關上門退了出去。
那人看了習玉好久,忽然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喂,快起來吧,別睡了!起來陪小爺喝酒作樂!”
習玉迷迷糊糊地“喔”了一聲,茫然睜開眼,只覺腦子裡昏昏沉沉地,全身都使不出力氣來。她緩緩打量著周圍陌生的環境,突然一驚,瞪向床邊的那人。 “是你!採花賊!”
那人嘿嘿一笑,脫去身上的披風,那雙陰柔妖嬈的眼睛如同桃花春水一般,誘人之極。
“小爺有名字的,蘇尋秀,叫我尋秀。”他抓起習玉的一撮紅頭髮看了半晌,輕道:“真是古怪的髮色,喂,你多大了?”
習玉瞪了他半天,越看越覺得他像那個明星,“關你什麼事?”她反駁,膽子大得很。
蘇尋秀哈哈一笑,“果然膽子很大。你這丫頭太陰毒,小爺我豈能放過?”說著他輕浮地在習玉臉上一捏,見她沒什麼反應,不由愣住了。
“那個……我說,我已經嫁人了,我老公的厲害你也知道啦。當心他真的把你閹割了哦!”習玉慢悠悠地說著,雖然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