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中打轉,他上前一步,我立刻後退一步。
“馥雅,對不起。”他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
“你難道不知道,我虧欠了連城多少情?你難道不知道,這個孩子對我有多重要?你難道不知道,我多想將對連城的虧欠投放在這個孩子身上?你難道不知道……這個孩子是唯一支撐我活下來的理由?”淚水終於忍不住溢了出來,滴滴落在自己的手心,冷如寒冰。
他伸出略微有些顫抖的手為我抹去臉上的淚痕,這次我沒有躲。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我勉強地扯出一笑,“祈佑,每當我想起你對我的所作所為,我想恨你。但是你是我愛了八年的男人!如今我捨不得的,只有我們之間的那一份情而已。”
“你也是我愛了八年的女人。”他非常認真地說出這樣一句話,隨後將我狠狠擁入了懷中,“我會補償你的。”
又是這樣一句話,記得什麼時候,他也對我說,會補償我,到如今,就是殺了我的孩子作為對我的補償嗎?我的手輕環上他的腰際,聽著他的心跳聲,“你要真想補償我,就給我一個孩子吧,我真的很想要個孩子。男孩對嗎?這樣我才能做你的皇后,做你唯一的妻子。”
“你原諒我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問,手又收攏了幾分,身子有些顫抖,“馥雅,你會是我的皇后。只要韓家的事穩定下來,我就會讓你做我唯一的妻子,我的皇后。”
“你知道嗎?我和展大人很早就認識了。”我試探性地將我一直不敢公之而出的事說出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祈佑他一直都知道我與展慕天多次秘密見面,否則,以展慕天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查出韓冥與連思的真實身份。只有一個原因,祈佑的人在暗中幫助他。當展慕天告訴我這些事的時候,他猜測我肯定會去找韓冥,所以暗組之人才會事先埋伏在那兒。
他的身子一僵,隨後緩緩鬆弛,“我知道。”
果然是知道的,所以我現在對他坦承,正好可以去了他對我的疑心。我佯裝驚訝地說:“你知道?”
“嗯。”
“我與慕天算是舊相識了吧,記得那年我被靈水依毀容之後……”
就像是閒話家常那般,我娓娓地對祈佑敘述起當年如何被人毀容,如何易容,再如何與展慕天有過一面之緣。還說起在昱國,連城對我那種種的好。是的,我說這些,一為坦白,因為我與展慕天的事沒能瞞得過祈佑的耳目;二為讓他愧疚,更為讓他覺得,比起連城,他待我有多麼地可惡,多麼狠。只有讓他覺得對我有太多太多虧欠,我才能真正地生存在這個後宮,也只有這樣,我才能為所欲為。
昨夜韓冥死,韓太后、蘇貴人被囚,舉朝震驚。翌日展慕天被提升為兵部尚書,韓冥所屬的一半兵權歸他所有,另一半兵權祈佑自己收回掌控。速度之快讓朝野都無法接受,直到他們真正反應過來之時,大事已經成定局,無可挽回。韓家的殘餘勢力剎那間群龍無首,成為一盤散沙,相信祈佑會乘此機會逐個擊破吧。這就是祈佑的做事手法,雷厲風行,一刀見血。直到所有事情都解決之後,眾人才恍然大悟,這便是祈佑的手段。
而昭鳳宮也接到了兩道聖旨,一是冊封我為正一品雅夫人的聖旨,而另一道則是放心婉離宮歸家的聖旨。
放心婉回家這道聖旨倒是令我有些驚訝,如今她才二十有四,提早六年離開皇宮是不可能的。除非,這是祈佑承諾給她的,只要她監視著我,將我的一舉一動都稟報給他知道,心婉就能提早離開這個皇宮。祈佑也說起昨日是她通風報信的,也就是說,心婉利用我得到了這個擺脫皇宮的機會。
我冷笑一聲,想離開皇宮?她在做夢。
妄想利用我得到離宮的機會,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
當下我便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