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活不成。便看他手中白玉骨笛就知道,但凡靠近慕風華之人,尤其是女子,都不會有好下場。
只是……葉貞能避開嗎?
她能定得了大局,能設得了圈套,也能運籌帷幄他人生死。但是這顆心,誰能主宰?
“聽說宮裡的太監,尤其這東輯事裡的,甚是能折騰人,常常尋了宮女蹂躪。”葉貞忽然道,讓一旁的離歌聽得雲裡霧裡,不知所云。
愣了片刻,離歌愁眉,“你這話可有什麼用意?”
葉貞也不答,只是繼續道,“彼時榮王府家的小姐,落入慕風華的手裡,最後是抬著回榮王府的。聽聞當時慘不忍睹,以至於現下都瘋瘋癲癲的,始終不敢再踏出房門半步。”
離歌頷首,“確有其事,怎麼今日突然說起這個?”
190。葉貞的心慈手軟?
宮妃無孕,本家籍沒,榮寵不再便只能寄生冷宮,或被廢黜位份,降為宮人。
是而葉蓉與葉杏,源於魯國公府的連累,勢必躲不開這樣的下場。或冷宮,或降為宮婢,但絕對不會有廢為庶人出宮的那一天。
現在就等著皇帝的聖旨,廢了二人的位份。只要成了宮婢,那生殺大權便會落在葉貞的手裡,是死是活,也不過是葉貞說了算。
她知道,軒轅墨會成全自己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軒轅墨的第一道聖旨便是廢了葉蓉與葉杏的位份,降為宮人交由掖庭分配。葉蓉的身邊好歹還有個碧夏,但是葉杏如今可算是孤家寡人,聖旨下來的時候,她便跪在了尚宮局的門口。
但離歌豈會容她,早早的教人打發了出去,丟進了掖庭。
“如何?”葉貞用完早膳,便走出了寢殿,外頭的陽光很好,到處透著金桂的香氣。
“我已吩咐人好生伺候她們,想來掖庭局的人是明白的。”離歌道,“葉蓉至今不肯承認月兒的事情,但……我不會讓她好過。誠然如你所說,死算得了什麼,不過是一刀兩斷的痛快。活著,才是折磨。”
葉貞點了點頭,“讓她們慢慢熬吧!”
“皇上心裡有你。”離歌道。
羽睫驟然揚起,葉貞沉了面色,“以後別說了,教人聽見早晚要出事的。”
離歌頷首,“你只管不承認,心裡卻是預設的。只是這宮裡什麼都不值得留戀,唯獨這痴心一人,尚算有幾分情義。”
輕嘆一聲,葉貞道,“去把掖庭的王辛找來。”
“王辛素來心狠手辣,你找他作甚?”離歌微怔,“早前已經找過他,教他好生應付著葉氏姐妹,現下……”
葉貞輕笑,“給他個好差事,也算是拜謝他許了我與月兒入冷宮之德。”
離歌自然是知道的,葉貞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葉蓉葉杏。橫豎兩人的容貌盡毀,加之葉杏吃五石散成癮,如今半人半鬼,只不過還有一口氣在罷了。
只是,離歌不知道葉貞到底還要做什麼。
她說過,要讓葉蓉生不如死。想來是從葉蓉最在意的東西下手,除了這臉,這本家榮譽,剩下的便只有葉蓉自身的傲嬌自尊。
原先入宮的時候,便是王辛打發了葉貞與月兒去冷宮,當時月兒那一頓板子也是拜王辛所賜。彼時王辛仗著東輯事的名聲,現下卻忌諱著葉貞尚宮的名號。
不多時,王辛便入得尚宮局的正殿,容貌依舊,只是態度再不似從前的傲慢,更多的是一種諂媚逢迎。如今葉貞為上他為下,何況這裡是東輯事,豈敢造次。
“奴才參見尚宮大人。”王辛跪在那裡,笑臉迎人。
葉貞唇角微揚,放下手中的杯盞,“王公公,可還認得我?”
王辛抬了頭,自知這便是當日的葉貞,不由得脊背微涼。忙道,“大人恕罪,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