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多有得罪,還望大人寬宥。”
“王公公客氣。”葉貞起了身子,“當時都是秉公辦事,算不得得罪。左不過此事我不願再提,到底也是有傷情面。”說著便道,“公公起來吧!我這廂不必多禮。”
“謝大人。”王辛起了身,依舊半弓著身子跟在葉貞的身後,緩步朝著門口走去。
“離歌替我轉達了一些話,不知王公公可是記在心裡?”葉貞不緊不慢的開口。
王辛忙答道,“自然自然。那葉氏姐妹原就不得人心,如今去了掖庭,便是沒有奴才的吩咐,也會有人招呼他們。彼時國公府榮耀,二人自視甚高,那些個奴才宮婢都受過氣。現下淪落成這副狼狽模樣,委實也算報應不爽。”
葉貞笑了笑,“公公是個聰明人,與聰明人說話便是輕鬆。我這廂有個提議,不知公公肯與不肯?”
聞言,王辛一頓,“大人有何吩咐?”
“聽得那葉蓉乃是國公府嫡女,而且容貌出眾。只不過現下毀了容,想必心生無望。你該知道,我這心腸慣來還是軟的,見不得落井下石。想著二人如今無依無靠,若是能找個依附,也算是功德一場。不知王公公可願成全與我?”葉貞這話,委實有些含蓄。
王辛是誰,只聽一聽便猜出了葉貞的心思。面露難色,卻還是笑著道,“大人好意,奴才心裡明白。只是這是,怕是由不得奴才做主,到底這種事情,還是要……”
“如今我是尚宮,這一宮的奴才都任由我做主。這事是該與皇上商量,只不過若然公公自己去說,興許會更好一些。”葉貞道,眸色微冷。
吞了吞口水,王辛頷首,“奴才明白!”
葉貞莞爾,“聽說掖庭局的掌事劉公公近日身子不爽,已然許久不曾下床,怕是……這掖庭局的掌事之位,多少雙眼睛盯著,多少人看著,但我卻覺得還不如找個熟悉掖庭的人來做,更為妥當。此事,我不日就會與千歲爺商議,大抵很快就會有眉目。”
王辛撲通跪地,“多謝尚宮大人。”
“下去吧!”葉貞長長吐出一口氣。
“是。”王辛起身,“奴才這就去請示皇上。”
葉貞不說話,只是看著王辛快步離去的背影,眸色微沉。
離歌從後堂走來,“你覺得皇上會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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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要做明君,一則要維護自身,二則也想拉攏身邊的勢力。總不能讓人覺得他太過苛刻,如今許了葉蓉與王辛,也算是對魯國公府有個交代。何況……皇上眼下最關心的便是盈國公府和東輯事,這些個雞毛蒜皮的,何時能入得了他的眼。”葉貞冷眼看著外頭明媚的陽光。
聞言,離歌只是輕輕點頭,“左不過你這廂放虎歸山,是不是……”
“你覺得我心慈手軟?”葉貞冷笑,眉目間暈開教人無法捉摸的顏色,“你可知王辛是從東輯事出去的?能做到掖庭的執事,並非良善之輩。宮裡的太監,長日無聊,又因為身體的缺陷而讓心中的某些需要無法排遣,便常常與宮女使壞。你可別忘了,宮中的小主們,伺候人的功夫,可都是太監們手把手教的。所以……”
葉蓉是葉貞強行許給王辛的,想來王辛會“好好”照顧這個國公府的嫡長女。
191。我們是斷子絕孫的人
離歌點了點頭,“橫豎你要她生不如死就對了。”
葉貞冷笑兩聲,“我什麼都沒做,不過是天理迴圈,讓她自食惡果罷了!”誠然她什麼都沒做,只是動了動嘴皮子。
“皇上那邊……”離歌輕嘆一聲,“或許你該說個清楚。”
羽睫微微揚起,葉貞頷首,“我會的。”
語罷,再也不開腔,只是抬步走出了尚宮局。外頭的陽光很好,好得教人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