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憐惜。尋常女子,倒還能哭一哭鬧一鬧,可是她卻容色不改,鎮定如常。
便是這份倔強和驕傲,足以讓人心生不忍,徒生憐意。
“十三爺不必管我,不過是喝得急了些。”葉貞笑得溫婉,絲毫看不出感情變化。許是酒太烈,真的嗆著了,不禁低低的咳起來。
心多疼,自己才知道。
耶律辰輕嘆一聲,順了順她的脊背,“慢些吧,來日方長。”
葉貞自然聽得懂耶律辰的話外之音,只是……讓軒轅墨受辱,比殺了葉貞還要難受。彼時她縱身一跳,不就是因為不忍看他棄械投降,不忍看他的驕傲落地嗎?
如今……他是委曲求全,還是別有所謀,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整顆心都揪著生疼,如同刀子狠狠宰割,頃刻間鮮血淋漓。
軒轅墨依舊保持著方才的清冷姿態,額頭雖然有傷,但無礙他的清幽淡雅,那種骨子裡透出的從容不迫,讓耶律楚眯起了眸子。
不由自主的,耶律楚將軒轅墨與慕風華做了比較。
一個是清雅如蘭,一個妖豔無格。
一個翩然若謫仙驚鴻,一個嫵媚若妖,風華絕代。
這一場鴻門宴,竟讓兩個男子搶了風頭,真可謂是天下第一遭的奇事。
酒過三巡,軒轅墨低低的輕咳了幾聲,“狼主,我這廂頭疼得緊,怕是無法繼續。”
耶律楚笑得輕然,“去休息吧!”
耶律辰亦起身道,“皇兄,臣弟不勝酒力,想先行回府。”
視線清清冷冷的落在面頰微紅的葉貞身上,嘴角是一抹邪冷的笑意。耶律楚點頭,“去吧!路上小心。”
354。只信我一人足矣
葉貞醉意燻然,抬起迷離的眸子望著軒轅墨,眼底的淚盈盈滾動,倔強得始終不肯輕易落下。'**' 深吸一口氣,她只是勉力撐起身子,而後略帶抱歉的垂下眉眼,“沒事就好。”
耶律辰背過身去,儘量不讓任何靠近此處。
不管軒轅墨用什麼辦法才能獨自一人來到這裡,耶律辰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只能出現片刻,如同曇花一現。
指尖輕拂她滾燙的面頰,將她鬢間的散發撩撥至耳後,軒轅墨笑得略帶涼薄,“不管以後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要相信,你該相信的人,只有我。明白嗎?”
語罷,軒轅墨在她的眉心輕輕一吻,“許是你現在不明白,但是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你沒有選擇我也沒有。橫豎都躲不開,我寧願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裡,連帶著你的性命,也握在我的掌心。至少這樣,我會覺得心安。”
“誠然如你所說,我攻於算計,好似一種與生俱來的慣性,然我已經無法更改這種天生的秉性。既然無法更改,不如好生利用。貞兒,好好活著。記住我的話,不要相信任何所見所聞。我還是墨軒,是你的丈夫。”
葉貞狠狠點頭,她雖然聽不懂軒轅墨為何三番四次的強調,讓她不要看不要聽,不要相信任何人和事。可是她卻明白,在軒轅墨的世界裡,所有的事情都在慢慢朝著他的籌劃進行。他不會告訴任何人,事情結束之前,他連他自己都不會輕易相信。
狠狠吻上她的唇,軒轅墨深吸一口氣,“待在親王府,別輕舉妄動,也別跟離歌接觸。”
羽睫微揚,葉貞愣在那裡。
離歌不是為他們而來的嗎?何以軒轅墨不許她們接觸?這中間到底……到底怎麼回事?
但是他說過,要信任!
“好!”葉貞斬釘截鐵。
他低眉望著懷中的女子,緋紅的面頰,飽滿的紅唇。那一刻,忽然整顆心都揪起,若然沒有這麼多的是是非非,就這樣抱著她天荒地老,該是如何的幸福。
奈何這裡是戎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