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那軍士伏跪在地,說著清晰無比的話語。
至於後來說了什麼,葉年一句都沒聽進去。
他瘋似的往石國衝去,整個人陷入極度的瘋狂。
寂靜的園子裡,擺放著兩具擔架,白布遮著屍體,教人看不見容顏。但看見又能怎樣?焦黑的面孔,被大火燒的扭曲的身子?
葉年一步一頓走過去,身後隨著離歌和慕風華。
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樣的結果?這是他的妹妹,他與旁人聯手算計了她的前半生,為了所謂的蒼生大義,他犧牲了自己唯一的親人。早年她無法原諒,詐死逃離,他亦覺得是一種上天的寬恕,是對自己的贖罪。
可是現在,葉年只覺得,左肩下方被人一點點的掏空。
此刻他突然明白,什麼江山如畫,什麼天下蒼生,都比不上自己的妹妹一根毫髮。活著才有希望,死了便什麼都沒了。
他算錯了一步,孃親慘死。
算錯了第二步,妹妹也沒了。
就好似一副棋局,一步錯步步錯,滿盤皆落索。
葉年撲通跪在那裡,陽光烈烈,身子卻冷若冰窖。手,微顫著去掀開那白色的裹屍布,葉年覺得整顆心都被撕裂。
下一刻,枯焦的面容,被大火燻烤脫水宛若焦炭。
那把短刃被擺在葉年的跟前,陽光下寒光爍爍。
確實就是那柄短刃,刺穿過耶律楚的身子,劃過葉貞的脖頸。
“不不不,怎麼可以這樣?不是說還有一線希望嗎?不是說有密道嗎?你們找到沒有?你們找到沒有?”離歌雙手捧著短刃,身子止不住顫抖。她又想起葉貞在大火中回眸一笑的容顏,葉貞是一心求死的。因為軒轅墨沒能回來,因為他又一次食言。
可是……世間本就沒有奇蹟,如今還能奢望什麼?
該走的人,留不住;想活的人,活不下來。
葉年眸色清冷,“屍體發現的地方,可有什麼密道?”
軍士們齊齊搖頭,掘地三尺都沒能找到密道入口,所以有關密道的事情,也只能算是一種遙遠的神話。誰都不知道是真是假,因為無人可以證實。
“挖!就算給我把整個石國翻過來,我都不會放棄!”葉年一聲令下,雙拳緊握。找到屍體如何,就憑一個傷口讓他毀去心中的希望?
娘,你若在天有靈,便要庇佑貞兒。她此生歷經苦楚,別讓她再痛。若然此生還能與我一次贖罪的機會,我願以命相付。
陽光漸漸萎頓在陰霾之中,如今的天氣變化太快,教人措手不及。
早前還是陽光燦爛,傍晚時分卻開始陰雨綿綿。
整個石國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蕭太后與當今狼主耶律楚出殯,白綾翻飛,民間不得婚嫁不得辦喜事,守喪三日。
大都外一座簡易的四合院,偏僻至極,方圓十里杳無人煙。
玄武撐著傘站在院門外,久久沒有進去。
玄武的胳膊。閃電劃過,是夏侯舞驚愕糾結的面孔,她的聲音幾近顫抖,“你說什麼?誰……誰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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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7。活死人
玄武抬起頭,雨傘上的水珠子濺溼了他的容臉,他緩緩扯下自己的遮臉布,眸色在閃電中冷若利刃,“貞貴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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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舞忽然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玄武的臉上,“你們東輯事不是無所不能嗎?何以連一個葉貞都保不住?你說話,你說話啊!我們離開的時候,葉貞還好好的,為何現在你卻告訴我,葉貞死了?”
聽得這話,玄武手一鬆,手中的傘掀翻在地。
洛英從裡頭走出來,隨手攬了夏侯舞入懷,“你如今有孕在身,莫要動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