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他的吻卻驟然落下。
下一刻,濃郁的血腥味在他的口中蔓延,他冷然抬頭,唇瓣上不斷有鮮血湧出。葉貞嘴角微揚,眸色冷蔑,“大人請自重!”
她竟敢咬他!連他的唇瓣都被咬破出血。
慕風華慍怒,卻只是死死盯著她略顯得意的面頰,“我們來日方長!”
語罷,狠狠鬆開她,一場本想成就的風花雪月,此刻盡化烏有。
冷眼看著慕風華大步流星離去的背影,葉貞冷冽的撫去唇角的鮮血。她知道,那管骨笛是慕風華最鍾愛之物,也是他心頭深埋的痛。只不過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無人知曉,只聽說慕府有一名宮婢失了蹤,生死不明。
自那以後,慕風華便長居司樂監,再不回府邸留宿。而其手中一直握著一管骨笛,晶瑩如白玉,輕易不讓人觸碰。
當時還有個詭異而驚悚的傳聞,說是慕府一夜之間,奴婢隨從悉數失了蹤,換上了新面孔。多日後在亂葬崗發現堆積如山的屍體,面目全毀,辨不清容顏與身份。京畿府對此諱莫如深,也無人敢打聽這事。
但凡有人知曉些眉目,便換來舉家滅門的下場。
於是乎三年前的事情便成了懸案,再不被任何人提起。因為知道內情的都死了,不知道內情卻不敢染指,生怕招來殺身之禍。
這事還是離歌告訴她的,也唯有離歌什麼都不怕,才敢堂而皇之的舊事重提。左不過離歌也不知曉其中緣故,說的也都是坊間傳聞。
想必慕風華的骨笛與三年前失蹤的宮婢有關,而能做出這樣改頭換面的屠戮之事,也唯有東輯事的慕青。只是葉貞很好奇,到底是怎樣的女子,能讓慕風華至始至終都未能忘懷,只一眼他手中的骨笛便知其鍾愛之至。
200。潑婦不可教也
一場婚事,有人歡喜有人憂,有人靜觀其變,有人蠢蠢欲動,充斥著多少不安定的因素。爪*機書屋 暗潮湧動,明面上卻只見紅綢漫天,喜悅的氛圍已經薰染了整個皇城內外。
棲鳳宮內,洛丹青眉目生冷,這一場鬧劇般的賜婚,讓整個盈國公府的顏面受損。須知她縱容不喜歡葉貞,但是洛英求取葉貞之事人盡皆知,皇帝不但不允,反而賜給慕風華為妻,豈非讓國公府顏面掃地。
再加上夏侯舞的鬧騰,洛丹青彼時還暈厥了好一陣。
裡子面子失得一塌糊塗,眼下更是心中惶恐。想著洛英的性子,不定還要鬧出什麼事。橫豎明兒個就是成親的日子,只得吩咐了下去,時刻盯著洛英,免得再鬧出動靜來,可是要貽笑大方。
“家裡現下如何?”洛丹青低低的咳嗽了幾聲,因為連日來的作氣,面色微白,神色很不好。
康海輕嘆一聲,“世子將自己反鎖在屋子裡,也不知這些時日要做什麼。”
洛丹青連連搖頭,“只恨父親的鞭子輕了,若是殘了廢了也好過這般羞辱。”
“娘娘莫要胡說,世子爺何等身份,若然真有損傷,那可是了不得的。終歸國公府,也只有這麼個傳承,娘娘您莫要氣壞了身子,都是一家人,不值當。”康海急忙關慰道。
抬頭看著四角空空蕩蕩的桌案,上頭的御賜花瓶都被夏侯舞摜碎,如今……洛丹青陡然慍怒,“怎的都幹什麼吃的?連個玉瓷瓶都還不備辦妥當,打量著都不要吃飯的傢伙了?”
康海急忙跪身行禮,“娘娘息怒,奴才馬上去催司庫房。”
洛丹青砰然將手中的杯盞打碎在地,“世子妃現下何在?”
“娘娘息怒,聽得探子來報,世子妃如今回了夏侯府,左不過說也奇怪。那夏侯府大門緊閉,連帶著世子妃也無法進去。聽說在門口叫罵了好一陣子,也沒能回得了家門。”康海剛說完,洛丹青便凝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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