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曾發現過無名屍體,昨兒個還有人看見了德王爺,想必……德王爺是真的從墓裡爬出來……”
“胡言亂語什麼?”軒轅墨冷喝一聲,“造謠生事,就不怕我殺了你嗎?你可知這樣一說,對如今的局勢會有何影響?我現今執掌鷹師,耶律德卻死而復活,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軍心動搖!”
管家撲通跪地,瑟瑟發抖,“奴才不敢!”
“管好自己的嘴,就是管好自己的腦袋。”軒轅墨冷厲無溫,“此事儘快向狼主彙報,不許二人知曉。”
“是是是。”管家額頭滿是冷汗。
緩了口吻,軒轅墨道,“去叔王府查過沒有?”
“王府被查封,裡頭的東西奴才派人清點過,旁的一件不少,除了……除了……”管家吞吞吐吐。
軒轅墨陡然起身,眯起危險的眸子,“除了什麼?”
“除了德王爺的私有印章。”管家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伏跪在地,大氣都不敢出。
“私有印章?”軒轅墨冷喝,“廢物!”
語罷,卻急忙從袖中取出巾絹,又開始低低的咳嗽。
巾絹上染著血,軒轅墨面色青白,“繼續去找,找到印章,若是教有心人得之,勢必要惹下禍端。”
“是是是。”管家聲音沙啞。
“下去!”軒轅墨無力的坐在椅子上,略顯虛弱的喘著氣。
管家焦灼的下去,不敢作一絲一毫的停留。
不多時,玄武轉回,見著軒轅墨這副樣子,便急忙上前一步,“爺?”
“沒事。”軒轅墨擺了擺手,“交給狼主了嗎?”
玄武頷首,“是。”
“他怎麼說?”軒轅墨支起身子。
聞言,玄武抿緊唇,“狼主什麼都沒說。”
軒轅墨點了點頭,“我料他也不會說。”下意識握緊手中染血的巾絹,軒轅墨忽然道,“去辦件事,要快!”
玄武急忙湊到軒轅墨身邊,兩人耳語一番,玄武隨即頷首,“明白!”
“記著,從書房開始,不能留一絲痕跡。”軒轅墨眸色冷戾。
“好!”玄武心領神會,轉身便走。
“慢著。”彷彿想起了什麼,軒轅墨喊了一聲,“解毒丹可有效?”
玄武點頭,“這是臨行前九千歲特意吩咐帶上的,絕對有效。”
軒轅墨繼續咳嗽著,“那便最好!吩咐下去,留意虎師營地,計劃照舊,不容有變。”
“是!”玄武抽身退去。
睨一眼手中染血的巾絹,軒轅墨深吸一口氣,緩步走到視窗處,望著外頭黯淡下去的天空,一如往昔的負手而立。
這戎國,可是愈發熱鬧了。
想必耶律德的訊息很快就會傳到耶律楚的耳朵裡,一次兩次尚且不信,但三人成虎,三次四次就會深信不疑了。
這訊息不該透過他的口轉述,到底軒轅墨是個隱忍睿智之人,若是相信了鬼神之說才是真正的可疑。但交由管家傳遞,管家本就是耶律楚的眼線,這個訊息經過這樣的途徑,半分真假就成了九分真,一份假。
果不其然,耶律楚對於在這個訊息是心存恐慌的,雖然面上不信,但是那一夜寢殿的燈火晝夜不息,便是最好的見證。
殺人的不怕見血,就怕有鬼。
翌日天未亮,軒轅墨就被急急忙忙的找進了石國。
踏入寢殿的那一刻,軒轅墨愣了半晌,地上滿目的白色冥幣,一眼望去讓人毛骨悚然。耶律楚就坐在床沿上,殿內的奴才已經被砍死好幾個,有一個正躺在血泊裡,大口大口喘著氣,就等著血盡而死。
在耶律楚的手上,還握著那柄血淋淋的劍。
軒轅墨稍稍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