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卻不能告發他,這種滋味真的很煎熬。
�話不投機半句多,從善打算走,仍不忘提醒他一句:“現在正在風口浪尖上,你最好不要再弄出動作來了。”
�勾子銘卻根本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他要做的事,天王老子也別想管。
�見從善和王婷要走,他叫住了她們:“等等,沈警官你可以走,王婷留下。”
�聞言,從善轉身望著他,問道:“為什麼?”
�而王婷更是緊張地後退一步,隔著從善,警惕地盯著勾子銘,下意識拽緊了衣角。
�“我叫她來就是為了照顧我,所以她不能離開。”勾子銘冷笑道,這幾天,他心情一直都不好,所以那晚才和秦柯打了一架,才衝動地應了約,在療傷的這幾天,他也想清楚了,這個女人對他的影響力還在,雖然以前他極力裝作沒事發生,不過在重遇她之後,他的第一反應卻很誠實。所以他要把她留下,做個了斷。
�“可是當事人並沒有答應。”從善代替王婷開口道。
�“是嗎?如果我能送她外婆去美國接受最先進的腦外科手術呢?”勾子銘看著從善,卻是對王婷說道。
�剛才派人去醫院時,他就交代過問清楚王婷外婆的情況,所以現在他才丟擲這麼一個誘人的“魚餌”。
�“真的嗎?”一直沒開過口的王婷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怯生生問道,外婆是她最擔心的人,只要能治好外婆的病,她什麼條件都能答應。
�可當她一發出聲音,勾子銘的目光射過來時,她又害怕得不說話了。
�“別答應他。”從善討厭這種“威逼利誘”的把戲,也不恥勾子銘這種攻擊弱點的做法。
�“沈警官,似乎當事人可沒有反對。”勾子銘邪邪一笑,“你不妨讓她自己做決定。照顧我幾天就換最先進的醫療機會,這種好事可不是天天都有。”
�“我已經聯絡好了一家基金,他們會負責醫療費用。”從善揚高了聲音,想讓勾子銘死心。
�“我都說了是最先進的,和國內自然沒有可比性。”勾子銘揚起自信的笑容,等著王婷做決定。
�“我也可以。”從善正想說她也可以資助,因為她真的不想讓王婷和勾子銘單獨相處,王婷那麼怕他,這男人又是混黑道出身的,怎麼想怎麼覺得危險。
�“你是想說熠昊能資助是吧?”勾子銘打斷她的話,“相信我,我的事他絕對不會插手。”
�“為什麼要我照顧你?”王婷的聲音插進來,音量不大,卻讓房間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從善也想聽勾子銘的回答,所以沉默了。
�“為什麼?”勾子銘揉了揉英俊的下巴,似乎也在思索,隔了幾秒,才答道,“沒有原因,突然想到了而已。”
�“你又何必。”從善想叫他不要再問難王婷了,卻只聽勾子銘又說道。
�“你外婆的病情似乎不容樂觀,今晚我就可以送她去美國。”他又拋下一枚“重磅炸彈”。
�“國內的腦外科手術也不錯。”從善辯駁道。
�“據我所知,這種手術風險很大,機會只有一次,你要賭嗎?”勾子銘繼續對王婷“施壓”。
�“如果你真心想幫,又何必提這麼多要求?”從善質疑道,若說勾子銘“居心純良”,她絕對不信。
�王婷卻走了過來,似乎下了很大決定,說道:“好,我答應你,請你儘快安排我外婆接受治療。”
�“王婷!”從善皺著眉頭,想叫她考慮清楚。
�“從善,沒事的。”王婷笑笑,反而安慰從善,“我只照顧他幾天,等外婆沒事了,我就離開。”
�勾子銘已經拿出了電話,當著她們的面,用流利的英語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