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低氣壓,聽得出他是在努力剋制自己的怒氣。
�“怎麼會?”從善驚住了,連在醫院都——
�“你在醫院等我,在我回來之前,最好什麼東西都不要碰。”韓熠昊交代道。
�“你要去哪?”從善立即問道。
�“去證實猜測。”韓熠昊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走出了房間。
�猜測?他猜到做這些事的人了?
�其實不用說他,就連從善也隱隱懷疑到了某人,只有她才這麼處心積慮要謀害這個寶寶,只有她才敢這麼肆無忌憚,一次又一次地施加毒手。
�從善的仇人並不多,能有這等心機的人更少,不是嶽青菱就是安道寧,可後者早就明白了,無論這孩子保不保得住,韓熠昊勢必會幫從善對付安家,所以他再做這些事也就沒有了意義。
�所以,答案呼之欲出了。
�“是你想害死我的孩子?”徑直衝回了韓家大宅,韓熠昊毫不意外地在花園裡見到了正在悠閒喝咖啡的嶽青菱。他筆挺的身軀站在那,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你是越來越沒點規矩了。”嶽青菱沒有表現出一絲詫異,似乎早就料到韓熠昊會來,她優雅地放下杯子,頭也不回,望著碧藍的水在陽光下折射出熠熠光澤,聲音如清風般淡然,風輕雲淡。
�韓熠昊卻不理睬她,繼續質問道:“那碗雞湯,還有指使人在醫院換藥,都是你做的吧。你不想讓從善生下孩子,所以千方百計用惡毒的方法來加害於她。要不是她害喜,昨晚吐了一次,或者今天我們粗心一點,沒有想到藥有問題,你的目的就會得逞!我說的對不對!”
104 正式求婚
�嶽青菱微微側頭,那完美的側臉線條顯得異常生硬冰冷,精心描繪的紅唇飽滿光鮮,如同她整體的妝容,一樣無懈可擊,只是說出來的話卻比湖底冰封千年的寒冰還要冷上幾分,“凡事要講證據,你所說的只是你的憑空猜測,有幾人會信?”
�“就算你把所有為你做事的人都買通,讓我查不到實際證據,我也能斷定是你做的。”韓熠昊寒聲說道,“事到如今,我們也不用打啞謎了,你究竟怎樣才肯放過從善?”
�“那你究竟怎樣才肯離開她?”嶽青菱反問道。
�“永遠都不可能!”韓熠昊斬金斷玉地回答道,向她表明自己的決心,“就算我死,也不會離開從善!”
�“那好。”嶽青菱站起來,轉過身,那雙修長明亮的漂亮眼眸不帶一絲溫暖,她也清清楚楚地申明道,“我也告訴你,除非我死,否認她休想踏進韓家大門一步!”
�“你不肯接受她沒關係,我本來就沒打算要取得你們的認可。”韓熠昊的眼睛遺傳自嶽青菱,都是那樣澄澈通透,如世間最美麗的鑽石般,比那天空中懸掛的星辰還要炫目幾分,然而兩雙相似的眼,一雙如結冰的湖水般寒冷刺骨,一雙如燃燒的火焰般熱烈激昂,他已經對自己的母親徹底絕望了,和她多呆一秒他都覺得不願,他簡潔快速地說道,“我會和從善結婚,和她有自己的家庭,就算你不承認,韓家所有人都不承認都沒關係,因為我要的只有她,任何‘旁人’我都可以不在乎。”
�聽兒子將自己稱之為“旁人”,嶽青菱的眼微微眯了眯,她警告道:“生在這個家裡,你沒有權利選擇自己的婚姻。我最後警告你,如果我的‘規勸’沒有用的話,我很懷疑沈從善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會不會平安。”
�這是她赤裸裸的威脅,兒子不聽話,她這個當媽的有義務替他剷除一切“雜草”。
�“你不喜歡從善沒關係,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親孫子,你也能說得這麼冷血?”韓熠昊憤怒地瞪著自己的母親,那高大挺拔的身軀緊繃得成了一條直線,她的心真是石頭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