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便順著商隊出了城門,在從一家馬幫的手裡買到地圖之後,兩人便準備獨自踏上回程之路,以免再牽連到其他無辜者。
翻身上馬,兩人便一路向南疾行,這一路上大多都是無法隱藏身形的平原,只有一些小的樹林山坡需要特別防備。
出乎意料的是,兩人在這一途中完全沒有遭到魔教徒眾的埋伏,竟是一路安安全全的回到了長城關口,但即使是在進關的那一刻,他們緊繃的神經依舊沒有放鬆下來。
牽著馬走在街道上,令狐沖一臉狐疑的發問道:“兄弟,那些魔教崽子難道是在那晚被你殺怕了?他們沒有報復過來簡直是不合常理呀!”
令狐沖的疑問當然是有道理的,對於徒眾遍佈天下,還控制了無數旁門左道的魔教來說,沒有立刻報復過來完全和他們日常的處事風格相悖。
“或許是他們自認為人力不足以直接解決掉我們,正在忙著集結人力吧。”嶽松將目光收回來隨口回了一句,他現在並沒有在人潮中發現什麼危險的存在,或許是負責這片地區的魔教堂主還是香主並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吧。
現在距離他們離開大同府已經過去九天了,如果之前的訊息沒有問題的話,現在那位華山掌門應該已經到了恆山,如果再牽扯上魔教方面的問題的話,其他各派也有可能會派人來。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問題依舊是要收集情報,這種事就交給令狐沖去做了,嶽松則要去市場補充一下這段時間內消耗的東西,特別是一些常用的藥丸需要補充一下。
在這個靠近邊境的小鎮,藥材礦產之類的東西還是挺豐富的,嶽松很容易就會自己配好了金瘡藥和已知的解毒藥劑,雖然對付不了什麼百藥門和五毒教,不過對付大部分暗器上所帶的那種毒還是足夠的。
令狐沖則是非常輕鬆的就混入了那些江湖人士所扎堆的酒店賭坊,在請了一輪酒,又輸了五兩錢之後,他便成了那些人最好的朋友了。而那些人口中說出的訊息卻讓他又喜又憂。
在目前流傳的訊息版本中,最靠譜的一個是嶽掌門確實已經到了衡山,據說要和恆山派掌門定閒師太商討如何團結協作對付魔教的問題,至於他,這個在門派中被人綁走的大弟子,回去之後恐怕要像之前的某位祖師一樣在思過崖上呆上三年零六個月了。
“我違逆門規,犯下如此大錯,就是師父讓我在上面待上十年也是該然,只是不知師傅發現石洞中的劍法沒有,他老人家這次來到恆山,是否會將恆山派的劍法也交給定閒師太呢?”
心裡想著回去之後要如何請罪,剛走出賭坊大門的令狐沖眼睛在陽光照射下眯了一下,與此同時,無數破空聲向著他飛射而來。
在利用破箭式將來襲的暗器全數回返給襲擊者之後,令狐沖發現襲擊者已經在他的面前消失了,而地上卻多出了幾具被波及到的無辜者屍體。
“該死!”咬牙喊了一聲,他便在圍觀者趕來之前離開了。
只是當他急急趕到約定匯合的地點之後,卻發現茶棚中的嶽松正端坐在五具屍體之中,正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茶葉渣泡出來的茶水。
“這些傢伙下了迷藥的同時還用暗器襲擊,你有破箭式在身,沒受傷吧?”起身將擋路的屍體踹開,嶽松隨口詢問道。
“我沒事,但是讓他們給逃了,你把所有人都解決掉了?”令狐沖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他可是剛才看到那些人是如何分散逃走的。
在得到肯定答案的同時,令狐沖也在心底暗暗發誓要回去勤練輕功了。
只是還不等他說出要去趕緊拜見師父,嶽松就率先出聲道:“走吧,我們現在也去恆山,正好你師父嶽掌門也在那裡,咱們也就正好把兩件事順便一起辦了算了!”
聞言大喜,令狐沖自然是滿口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