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腳。“李威,說的好極了。”
肖鵬故意瞪大了眼睛。“秋菊,當心你的立場。你就是嫁給了李威,也應該人在曹營心在漢。”
“偏不,咋的。”秋菊一臉得意的看著李威說,臉上全是笑意,到把李威弄得不好意思了,頭也轉向了一邊。
“女生外嚮,這話一點也不假。”肖鵬哭喪著臉,做出一副哀嘆的表情,突然間又充滿了殺氣。“本隊長宣佈,從現在開始,運河支隊不再招女兵。”
譚潔好容易止住的笑,又像開閘的水似的傾瀉出來,李威則羨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升起了無限感慨。難怪誰都說肖鵬的好話,這樣的領導,哪個士兵會不喜歡?他不僅僅是沒架子,而是懂生活,在戰爭如此緊張的時刻,能讓你放鬆,聽見笑聲,實屬難得。在軍隊這樣一個特殊的集體裡,這種情景是很難找到的,這就是高素質,李威自愧不如。
“喂,李大隊長,上咱們孃家來拐人,也不拿點見面禮,是不是瞧咱孃家沒人了?”肖鵬見李威不說話,又要拿他開涮了,在他那貌似嚴肅的眼睛裡,充滿著狡猾的神色。
李威知道肖鵬在戲虐他,就裝出一副苦笑的臉。“你們運河支隊現在是財大氣粗,我是一貧如洗,就是想孝敬也無物可給,還望肖隊長手下留情。”
“那好辦,留下欠條。”肖鵬半真半假的說。
兩個人雖然在開玩笑,可是在口舌交鋒中,也在不動聲色的摸對方的底,卻都對對方的機敏感到佩服。李威這個時期風餐露宿,被袁喜才攆得四處逃遁,惶惶如喪家之犬,恨得他咬牙切齒。想他一個正牌的**上校,和土匪交鋒不佔便宜,說出去真的很丟臉。所以在肖鵬問起他這一階段的狀況,自然而然的要倒倒苦水,把自己貶得一無是處。
肖鵬臉上掛起了譏嘲,對李威的話不以為然。他認為英雄是不論出身的,草莽中從來就是藏龍臥虎。朱元璋是個和尚,不是照樣坐龍庭了。張作霖是正牌的土匪,不是成了東北王。他還早早的辦教育,辦講武堂,辦軍工廠,做了很多有知識的人都沒有做的事,日本人在他面前就很少能夠佔到便宜。問題是,像袁喜才這樣聰明的人,沒有歸入到抗日陣營,反倒是投到了日本人的懷抱裡,的確是國家的損失。當他們談到袁喜才,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小野,這是個讓他們吃盡苦頭的鬼子,卻不能不佩服他的心機。沒有想到鬼子自己玩起了**,把這麼能幹的人才調離了西河,自毀長城,使他們大大鬆了一口氣,兩個人說到這都笑了起來。就在這時,吳兵和田亮一塊走了進來,李威見他們有要事,藉口和秋菊說說話就退了出來。肖鵬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強留,把他送到了門口後回到了屋裡。
“田亮,你先說。”回到了正經事上,肖鵬的說話從不拖泥帶水,單刀直入,簡潔的讓人痛快。何況他已經等得太久了,沒有他們帶來的準確訊息,他不敢確定下一步的行動方案,儘管一切都已經算計好了,但是百密必有一疏,肖鵬不能不萬分小心。
田亮從兜子裡掏出個皺皺巴巴的紙,上面畫滿了只有他自己才能看懂的符號和線條,恭恭敬敬的把它平攤在桌子上。
肖鵬沒有先看圖紙,而是不認識似的,把目光投在田亮的臉上,把田亮弄愣了,以為臉上有什麼東西,就用手摸了一把,什麼都沒有。抬起頭來看見肖鵬那怪異的神色,似乎才明白了,不由得造了個大紅臉。“隊長,我……”
肖鵬照著他的肩頭就是一拳,“行啊,小子,有長進。”
田亮咧開嘴吧不好意思的笑了。“跟你學的,隊長,你可不能笑話我,我沒文化。”
“好樣的,有機會一定送你去學習,到延安,到maozhuxi身邊去,上抗大軍校,說不定咱們運河支隊又能出個將軍呢!”肖鵬興致勃勃的說,然後低頭看起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