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馬上對村子進行了封鎖,只准進,不準出,然後選擇了村中一個比較寬敞的院落紮下了營寨。李威先把村子裡管事的老人叫了進來,告訴他們,**在這路過,需要借住一個晚上,讓他們管好村子裡的人,不要隨便走動,如有膽敢違抗命令的,以漢奸論處。自從佟麟閣的部隊在這一帶和小日本打過仗後,當地的百姓還沒有見過中央軍,現在突然之間來了這麼多部隊,裝備又這麼好,人又這麼精神,鄉民們能不驚異?本來他們習慣了早早睡覺,這會兒到睡不著了,息著燈擠在一塊嘰嘰喳喳。人們盼政府軍盼了五六年了,現在政府軍來了,當然興奮得不行。
李威選中的屋裡點起了大燈炮,灼亮的燈光把屋中照得雪亮,連糊牆用的花紙上的花紋都看得清清楚楚,有關人員在椅子上坐著,因為李威沒有說話,屋中的人也都不吭聲,一個個在悶頭抽菸,屋中煙霧繚繞,霧氣騰騰,儘管窗戶開啟著,煙氣還是跑不出去。李威坐在正中的椅子上,臉色嚴峻,一隻手託著下巴,另一隻手在紙上塗著什麼,紙上面是地形圖,顯然他在等什麼人。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屋外傳來一陣汽車的鳴叫聲,李威像是觸電似的放下了紙筆,身子筆直的站了起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門被猛地推開了,白衛國滿身風塵的走了進來,一身鬼子軍裝,臉上掛著汗珠,眼裡卻是光芒四射。走進屋,他先把鬼子的戰鬥冒慣在桌子上,從李威手裡接過水碗,咕嘟咕嘟的喝下了一碗水。立刻,水珠子順著嘴角流了下來,落在了桌子上,迅速地把桌面溻溼了。
“辦完了,手上利索不?”李威問。
“我是在鳳城偷的,離這裡遠著呢?就算鬼子發現了,也不會想到這裡,因為車子繞了很大一個圈,要不我早就回來了。”白衛國說,眼睛笑眯眯的,顯然很是得意。
“好,萬事齊備,就等你這臺車了,現在我們開會。”李威興奮得說,並用目光掃視了眾人一眼,見大家眼裡都是疑惑之色,得意的笑了。“我知道弟兄們都在猜為什麼搞汽車,汽車又不是坦克,不能撞開酒精廠的圍牆。可是對我們來說,它就是坦克,沒有它,我們就無法靠近鬼子,不能靠近鬼子,任憑弟兄們有多好的身手,也會被打成篩子。”說到這,李威指指白衛國。“你給大夥說說酒精廠的情況和地形條件。”
“酒精廠的確是戒備森嚴啊!”也許是氣喘勻了,熟悉這裡的環境了,白衛國的話開始順了,一板一眼的講了起來。“酒精廠有皇協軍一箇中隊,鬼子兩個小隊駐守,二十四小時歇人不歇馬,換班巡邏。圍牆上的崗樓,晝夜不停的有人巡視,探照燈五秒鐘交叉掃射一次,生人根本靠不近前。在圍牆外面五百米之處畫了警戒線,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進入警戒線就開槍,事先並不提出警告。據當地老百姓講,因為誤入警戒線而被打死的,已經有十幾個人了。”
“x他媽的,小日本都是驢x的,沒人味。頭,對鬼子和漢奸就該往死裡整。”一個軍官生氣的說。
“那當然,他們投降也不接受,一律槍斃。”令一個說。
“鬼子欠咱們的債一筆一筆的算,不要走題,讓白隊副說完。”李威見群情激憤,知道讓這個話題進行下去,那就會沒完沒了,所以打斷了對方的話。
“經過仔細的考察,我和李隊研究之後,決定放棄偷襲。原來我們想避開鬼子防守的正面,從他的側面或者後面悄悄靠近,然後炸開圍牆,出其不意的衝進院裡,現在看來,這是一廂情願的事。鬼子警惕性這樣高,沒等我們靠近,就會被鬼子發現,那麼一大片開闊地,等我們衝到牆下,早就被打成馬蜂窩了。因此我們只有一種選擇:就是從大門的正面強攻。”
“白隊副,鬼子的大門正面防守森嚴,火力兇猛,弟兄們從正面進攻,不是找死?。”白衛國的話還沒有說完,有的人就不幹了,截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