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安排人秘密去做。”
“不能讓彭部長知道?”肖鵬叮囑譚潔說。
“怎麼?你連彭部長都懷疑?”譚潔顯然生氣了,她覺得肖鵬如果這麼想,心胸未免太狹小了。彭部長這個人她還是瞭解的,或許他的工作經驗不是很足,有著強烈的表現**,但是要說他會是敵人的內線,她不會相信。要知道,他為了參加抗日,把家庭都犧牲了,因為受他牽連,家裡死了幾口人呢!他和鬼子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你想歪了,工作上的分歧我不會加入私憤,我的心胸不至於這麼狹小。”肖鵬說著站了起來,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可是你別忘了,彭部長知道的事,嚴世偉也可能知道。”
譚潔想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不好意思的笑了,眼裡露出一點歉意。實話說,她喜歡肖鵬的聰明詼諧,卻又覺得他像個迷,很多事情讓你看不透。他的許多行為都透著古怪,只有事情出來了,你才會知道他當初為什麼要那麼做,顯得城府很深,其實是他的嘴懶,不願意多做解釋。人的思維,智商有高低之分,你能夠預見到的災難,大眾未必能夠預見到,這時候需要你多說幾句話,語言不能過於吝嗇,肖鵬恰恰在這個方面是短板。然而,在某些事情上,他又十分幼稚,比如對待上級領導上,他就缺少足夠的尊重,一點也不肯委屈自己。他好像永遠也弄不懂,決定你官職升遷的,工作是否有成績的,不是下面的老百姓,是上級領導。
“你把守衛張莊前線的,楊萬才的主力部隊悄悄的撤下來,換上新兵,一旦鬼子進攻,這些人能擋得住麼?”
肖鵬見譚潔轉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上,知道她同意了自己剛才的話,暗暗抒了一口氣,他怕嚴世偉是她的老部下,心裡這關過不去,那會對嚴世偉進行的秘密監視帶來障礙。現在看來沒事了,他的心情徹底放鬆,就痛痛快快的回答起譚潔的話。“你想過沒有,我們的陣地就在鬼子的眼皮底下,一但小野發動進攻,他可以使用全部的重武器,沒等雙方交手,我們的傷亡就會很大,因為我們沒有鋼筋水泥,眼下構築的所謂工事,根本抵抗不住野戰炮的打擊。”
“按你這麼說,我們的前沿陣地不是虛設了?不是成了聾子的耳朵——擺設?”譚潔詫異了,她從來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那到也不是,如果我們事先知道鬼子的進攻時間,可以把部隊撤離到鬼子火炮的射程之外。只是我一直擔心,直到小野把火炮安置好了,我們一點也沒有發覺,那就糟了,我感覺小野是有這個本事的,所以才把楊萬才的主力部隊換了下來,如果必須做出犧牲,只能選擇新兵了。”肖鵬說。
“我還是不懂,你既然想儲存楊萬才的主力,為什麼讓他去幫李威,那不同樣危險?”譚潔問。
“這件事你也知道了?”肖鵬有些生氣了,他是嚴令楊萬才保守秘密的,這傢伙還是把他出賣了。
“是的,你該給我一個解釋。”譚潔臉色冰冷的說。
“我的確不想讓你知道。”肖鵬直截了當的回答了她的話。“因為我清楚,楊萬才這支部隊出去,很可能回不來,他們面對的,是鬼子的精銳部隊,可是我又不能不這麼做。李威他們這次打鬼子,是打在要害之處,對整個華北的鬼子都是致命的,只不過不是所有人都能認識到這一點。假如楊萬才的大隊遭受了重大損失,甚至是全軍覆滅,特委一定會追求責任,這個責任由我來承擔,特委很可能要嚴厲制裁,我們兩個都跑不掉,我不想我們兩個都離開運河支隊,這支部隊必須留下一個好當家的,這就是我不告訴你的原因。”
譚潔聽到這,心裡一陣發熱,這才明白了肖鵬的苦心。她一直沒有追問這件事是因為她明白,即使李威找到她,她也會答應的。炸燬酒精廠這件事的意義有多重大,她是看得明白的。“這麼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