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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孟帥已經看到了豎起的大旗;黑色的旗面上寫了一個斗大的“龍”字。
真是鎮國公;天下第一柱龍將龍城
孟帥已經徹底放下心;或者說死心了——龍將在此;他人是一點兒機會也沒有了。
正要靜悄悄撤走;孟帥突然覺得懷中玉佩一熱;似有資訊傳來;心道:必定是甦醒在別的地方也看見了這裡的情景;因此又來催促報信。不用傳啦;我也在這裡了。
隨手取出來一看;孟帥大吃一驚;只見玉牌背面的六分之一處亮起光芒;但這一次亮起的;卻是中間偏左的方位。
三四八 去而復返再出發
天色漸暗;靜謐的村莊中;岑奕風正在堂前閉目養神。
他神色安詳;眉目舒展;彷彿正在享受一段安閒的休假時光。但他心中卻是充滿了焦慮;神經繃得緊緊地;以便隨意應付突發的情況。
無論何時;保持最平靜的心態;是謀士的操守。倘若不能保持心無波瀾;至少要保持最平靜的表情。
小村落地處僻壤;夜幕降臨之後更是萬籟俱寂;安靜的近乎死寂。突然;一陣馬蹄聲急促的傳來。
岑奕風驟然睜開眼睛;袖子一動;一根黝黑的判官筆已經落入掌中。
他並不是文弱書生;相反自幼文武雙全;修為已經到了一流高手的境界;只是平時向以文士面貌示人;即使自己人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身手;這種謹慎是他保命的最後一道防線。
然而現在的境地;就有可能把他這張底牌逼出來。
黑夜荒村;策馬疾馳;敵友未定。若是敵人;必是大敵。
岑奕風側耳傾聽;只聽得馬蹄聲越來越近;到了村口停下。
到了這個時候;岑奕風眉頭反而微微舒展;並不似之前擔心。因為他沒有聽到村口的報警訊號。
有兩種可能——要麼是敵人太強;暗哨沒來得及出聲就被拔除了;要麼就是自己人。
岑奕風更相信第二種;他的暗哨訓練有素;報訊的發放又很簡單;除非是數位高手從各個方向一同出手;不然還真沒可能這麼快就失陷。
難道是自己人?
岑奕風再次皺眉;他派出去的人手;都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回來。他已經給了前線人等全權;即使出了狀況;他們也應該不會特意回來找自己報信。
難道是從涼州調的人手到了?
也不對——一是時間上對不上;二來人手也對不上。剛剛的馬蹄聲顯示的清清楚楚;回來的只有一個人。
看來真是派出去的人出了問題;岑奕風眼睛一瞥;看向了桌上放置的玉牌
腳步聲響起;直奔著這邊而來;果然只有一個人。
岑奕風身子往後一仰;再次恢復了閉目養神的情態。
大門一開;一人匆匆走了進來;道:“先生。”
岑奕風睜開眼;道:“喲;總師回來了?怎麼這麼快?”原來回來的人正是鍾少軒。
他是真的驚訝了;在他想來;外出的所有人中;就鍾少軒提前趕回來的可能最小;因他只是去請鐘不平;遇到意外的可能性也是最小的。按照計劃;鍾少軒至少要第二天中午才能回來;現在連夜趕回;真是快馬加鞭了。
再一看鐘少軒的樣子;他更驚訝了。鍾少軒的狀態明顯就不好;風塵僕僕不說;臉色也是煞白;眼中佈滿血絲;呼吸急促;顯得激動又緊張。在岑奕風印象中;鍾少軒少年老成;雖然不過二十;卻是沉穩非常;臨危不亂;從沒見到他這樣激動。
岑奕風問道:“怎麼了?莫不是鍾老爺子出了什麼事了?”像鍾少軒的樣子;岑奕風可不會認為他只是被鐘不平拒絕了;這其中必有大事。鐘不平可是先天高手;他若出事;岑奕風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