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姜期卻不如孟帥懂得封印師的知識,他也看不見畫符的位置,抬頭觀看良久,看不出所以然來,過了一會兒,才道:“莫非是封印?”他卻是憑藉閱歷猜出來的。
那岑先生道:“我想也是如此。這地道怕是大有玄機,咱們說不定能結識一位隱藏很深的封印師。”
孟帥心道:我怕你們結識不了,除非現在一頭碰死,去陰間結識好了。
那岑先生突然笑道:“少帥若要知道端的,眼前倒有一位現成的人可以請教。”說著自己先坐了一張石椅,目光示意。
姜期順著他的目光所向,正看見孟帥,不由一笑,指著石椅對他道:“請坐。”
孟帥心道:你們怎麼又想起我來了?好吧,這一關也是不行,不過你們以為我知道這些地道的來由,那可就錯了。當下坐在石椅上。
姜期微一點頭,道:“小兄弟,貴姓?”語氣和藹,聽不出什麼惡意。
孟帥全神戒備,沉聲回答道:“孟帥。”
姜期道:“好,孟帥……我聽你的口音,倒是本地人?”
孟帥剛要順口答應,突然警覺,心道:怎麼著,你還要刨我的家底?難道你要搞株連?我兄長和百里先生雖然未必怕你,但若因此給他們帶來許多麻煩,那也不好。當下咬定道:“我四海為家,流浪為生,說不出是哪裡人。”
姜期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神色一閃而過,又道:“小兄弟,你多大歲數了?”
孟帥把這句話又琢磨了幾遍,暗道:這個說說也無妨,便答道:“十三歲。”
姜期道:“學武幾年了?”
孟帥對他只問自己的情況,先是奇怪,緊接著就是警惕——分明是在套自己的話。但這時不答,又不合情理,便道:“五年多。”
姜期道:“我看你武功不錯,招式尤其別出心裁,根基也很牢固,尤其難得,你是內外兼修?”
孟帥嗯了一聲,心道:你怎麼還在這上面打轉?
姜期接著問道:“你是哪門哪派的弟子?”
孟帥道:“我是龜門弟子。”
姜期好奇道:“龜門,哪個龜門?我對各家門派也略知一二,並沒聽說過這個門派。”
孟帥用手指在空中寫了龜門二字,道:“我門派一脈單傳,名聲不顯,你自然沒聽說過。”
姜期看著這兩個字,啞然失笑,隨即想到如此嘲笑旁人門派,十分失禮,收住笑容,“尊師是哪一位?”
孟帥道:“家師姓水,名諱上思下歸。”心中惡意想道:就是告訴你又能如何,你去找啊?找到了一巴掌把你拍到地底下。
姜期道:“能教匯出你這樣的高足,令師想必是一位世外高人吧?不知我是否有緣得見?”
孟帥道:“那就不知道了,看運氣吧。倘若你有緣得見他老人家,也替我這個不肖的徒兒問個好。”
姜期道:“原來令師不在此間。既然如此,小兄弟你四海為家,又無長輩依靠,連師父也不在身邊,那以什麼為生呢?”
孟帥突然語塞,暗道:這是給他套進去了吧?
姜期道:“是不是有其他人教養小兄弟?”
孟帥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你是不是要問,我受何人指示來殺人的?”
這時他才想起來,自己雖然牽扯到地道的秘密,但更重要的不是刺殺昭公子這件事麼?那可是關係到權力巔峰的更迭的頭號大事,他若不被盤問才有鬼了。
或者說,他做出這樣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