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說不出那幾句厲害話語,只可能是別人教給他的,且等他複述完了,智商再次下線,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了。”
那少女長嘆了一口氣,道:“你看的真清楚啊。所以齊東山不足為慮,要面對的是那位深藏不露的厲害黑手麼?”
孟帥道:“我倒覺得,若論那主使者,深藏不露還勉強,厲害麼……也就是那麼回事吧。”
那少女驚容未退,又露出笑意,道:“這又是怎麼說?公子也看不上那主使者?”
孟帥笑道:“是啊,別看我這個人不怎麼樣,我看不起的人可多了。’
那少女噗嗤一笑,捻起一塊核桃酥糖,推給孟帥,道:“你給說說啊。看不起他哪一處?”
孟帥接過酥糖,咬了一口,道:“多了。你看鹹光堂這個人,端的有一手好牌。背靠朝廷,資源豐富,還有能令楊公墨公都支援信服的證據,這樣的根基,稍微組織組織,也不至於如今天一樣,弄出這許多亂子來。這就是沒規劃的緣故。”
他輕輕把核桃片一掰,發出一聲脆響,道:“冇前面的亂象不說了,光說給封印師聚會上歌舞,就是個笑話。有點經驗的封印師都不會這麼做,可見這位鹹光堂沒見過世面。這個且不說,讓一個普通人不會冒充封印師這一點就很不合適。封印師和正常人不一樣的地方太多了。指望別人一場會議下來都看不出來,真當各位都是傻子麼?”
那少女道:“也許是情非得已呢?”
孟帥道:“那為什麼不事先做好溝通工作?譬如楊公,他是場中資格最老的人,鹹光堂手中也有能讓他信服的書信,倘若事先溝通好,楊公就是這場會議壓陣的幫手,別說不會鬧出尾藏印風波,就是別人有質疑,楊公也能保著會議過程平平穩穩,不出麻煩。現在可好,白白鬧出這些亂子。等到人拔刀亮劍,差點沒打起來才玩逆轉,要是當劇本倒是有趣了,可是這不是演戲,萬一鬧崩了,誰來解決?”
孟帥說著搖頭道“還有那靈官制度,為什麼不事先點給幾個大佬知道?楊公、墨公這些靈侯的人選,是應該在解說官制的時候站臺的人,現在也成了純看客了,效果大打折扣。主策劃是不是以為會議上的議題,就要在會議上解決?這也太天真。要知道安理會開會之前,也是五大流氓先在小黑屋裡爭論妥協,達成協議才能出去投票,達不成協議根本就沒有投票這一環節。事先不把主角溝通好,什麼議題都往外扔,能得到今天的結果算運氣好了。還都是楊公墨公經驗豐富,關鍵時刻壓住了場,不然也早砸了。”
那少女聽得怔住了,過了一會兒,搖頭道:“這裡頭竟還有這麼多講究。對方確實是太缺乏經驗了。’
孟帥道:“若只是缺乏經驗,那還好說了。但有一點不是經驗的問題,為什麼選齊東山為鹹光堂替身?怎麼看他也沒什麼優勢啊?對封印術一竅不通,性情也甚是急躁,更無應變之才。如果非要說的話,就是武功不錯。但武功不錯,不是更適合放在旁邊鎮場子麼?依我說,如果鹹光堂自己不出面,又實在沒有其他封印師代替,寧可放一個長袖善舞、巧與應對的美女做主持,齊東山旁邊坐鎮,比現在的效果好得多。只能說這主事者,一不會用人,二沒有成算。也沒有大局觀,也掌控不了細節,好好的一件事,辦的篩子一樣到處是漏洞。我看他壓根就不適合主事,如果他還有封印的才能,趁早專心封印一道才是真的。”
說完這些,他低頭揀了一塊珍珠餅,整個塞入口中,含含糊糊道:“好吃。”
過了一會兒,那少女再次開口道:“那主事人,比公子你差遠了。”
孟帥道:“那也不能這麼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