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龍虎山的名字也是冇才從旁人口中聽過一次,多說未免露餡,當下只是微微一笑,顯得高深莫測。
那白面書生看了半天,看不出什麼破綻,那龍虎玉佩背後的人他也萬萬惹不起,但這麼轉頭回去,卻又心內不甘,道:“你……您幹嘛要管這種事?他和您有什麼關係麼?”
孟帥淡淡道:“我管不起嗎?”
那白面書生被他一句話噎死,目光幽幽,似乎在做什麼艱難抉擇,這時旁邊有人上前一步,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孟帥沒聽見具體的,但似乎聽到了“鴻鵠”二字。
那白面書生聽完之後,卻似又被雪水澆頭,原本活動的心思意興全無,道:“看在……的面上,今日就這麼罷了。”他說完這句,感覺自己都要憋炸了,盯著邵峻又惡狠狠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今日一時運氣好,可別忘了,琵琶谷不會善罷甘休的,你一輩子都會被追殺,躲在恐懼的陰影裡惶惶不可終日——直到死為止!”說著這句,他一揮手,帶著剩下的眾人離開了。
孟帥卻沒動,一直目送他們離開,過了好一會兒,才驟然抹了一把汗,道:“媽的,嚇死我了。”
邵峻在旁邊聽了,拍了一下腦袋,道:“別這麼快現原形行麼?剛剛你明明很有氣勢的。”
孟帥道:“有氣勢有個屁用,沒實力也是枉然。我只是舉著一把菜刀面對豺狼的小孩子,豺狼會被嚇跑還是心一橫撲上來,完全不在掌握。所以我叫你別做多餘的事,別刺激他,增加危險係數。”說著轉身離開,按著原先的路線前進。
邵峻追了上來,道:“有趣了,你怎麼知道我要做什麼?”
孟帥道:“這還用問麼?那小子大誇自己琵琶谷裡的什麼鎮谷之寶珍貴難學,吹得天下有地下無。我看你面露不屑之色,口出不遜之言,想必是要不然你就把曲譜都背下,要不然你壓根就已經學會了。你還往外掏東西,難不成要現場演奏一番?雖然當面打臉是很解氣,但你要解氣,往後的事情就糟糕了。”
他摸著那龍虎玉佩,道:“他現在追殺你,不過是以為你看見過那古曲,可沒認為你學了古曲,會給琵琶谷帶來什麼損失。說白了不過是為了一個規矩,一個臉面。我出來阻止,只是讓他在臉面和一個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威嚴之間選一個,如果他智商足夠,那麼我的贏面不小。如果你真的學會了古曲,那所做的選擇,就是外人的威脅和門派自身的根基之間的選擇,我擦,正常人都會被逼得拼死一搏好麼。倘若你當真嘚瑟到那個地步,我才不會帶你玩兒,直接拿著玉佩自己就跑了。”
邵峻一怔,隨即拍手大笑,道:“說得好,說得真好,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他衣袖一抖,剛才沒取出的東西落入手中,竟不是琵琶,而是一枚晶瑩潤澤的玉簫,簫身通體潔白,只在口部有點點翠痕,顯得巧妙而雅緻。
邵峻撫摸著玉簫,道:“什麼鎮派之寶古琵琶曲,什麼手把手也教不會的秘訣,真正笑死人,我如今不但能用琵琶彈奏,還能用玉簫吹出來,又有什麼了不起?”
孟帥讚道:“他沒什麼了不起,你了不起。”
邵峻道:“你也了不起,我可從來沒跟你展現過音樂才能,你竟能知道我已經學了去,難道是對我太有信心?”
孟帥道:“信心談不上,不過依我看來,凡是號稱千年不遇,無人能學的高難度武功或者其他東西,大多都在吹水。那是沒遇到正確的人,等遇到主角……真命之主你試試?一分鐘就自行領悟了。我看他這個古曲也就那麼個貨色吧。”
邵峻哭笑不得,道:“雖然你踩他我也挺高興,但是我總覺得你連我也踩了一腳。”當下將簫擺正,道:“我給你吹一曲,你也聽聽他這古琵琶曲的好處。”
孟帥道:“不用,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