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奇妙。“我去倒杯水,請坐。”
夏仲勳撐著坐起來,看著悠然自得坐在沙發上的人,“你這個時候來找我,不是很敏感嗎。”
“還有什麼敏感的,這個案子應該是你手上辦的最後一件案子了吧?”
“哼,你看看我如今的身體,這個案子結束,都不知道會怎麼樣,應該是絕唱了。”
“拿我當你刀下之魂,夏檢好氣魄。”
“老言,話說清楚,如今是誰做了錯事,沒辦法,法網有時候不能近人情。”
“算了吧,只是你夏仲勳不近人情罷了。”言琉文笑道,“那我倒想問問你,如果,是你兒子或者卓家那個孩子來求你,也不可能?”
“絕不可能,這件案子在我心上擱置了二十年,我不會允許這個汙點伴隨著我入土。”
“有時候,我總覺得你和伯揚不是親兄弟,他沉穩善良,你卻……”
“意氣用事,老言,我們都老了,該為年輕時候犯下的錯恕罪了。”
有誰知道,這兩個人本是兒時的玩伴,夏仲勳不甘在H城這樣一方小天地打拼下去,所以一個人調到S市,而後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位子,夏老爺子在H城算是有點勢力,出了那地界,能給夏仲勳的也只有錢了。
“是呀,都老了,我的心臟不好,你若能讓我安然地活這幾年,難道也不行嗎?”
夏仲勳微微怔住,言琉文似乎第一次用祈求的口吻和他說話,只是不久之後,夏仲勳給的答案卻是輕微搖頭
謝秘書將那杯水放到言琉文面前,他沉著臉離開,“夏仲勳,我要為自己的罪責負責,那麼你呢。”他們兩人當真是兄弟,患難與共。
言琉文是一早趁著言軍出去買早餐的時候出來的,此時言母和軍子都快急瘋了,如果在哪裡又發病,言軍接到言琉文的的時候,先是說教了父親一通,而後老老實實開車去第一醫院接父親。
“爸,你來這裡做什麼,也不和媽說一聲。”
“暫時還真就回不去了,軍子,找個律師,過一久恐怕你爸有大災了。”
“爸。”言軍看向父親,臉上沒有半分神采,從父親暈在於家開始,就怪怪的,卻不說半分,如今又是遇到了什麼事情,看來他得和姐姐商量商量。
…………
“這道湯品一絕是我們專為這次壽宴設計的,於老,讓我們來做壽宴的菜,您就放心吧。”
舀了一勺入口,其實也沒什麼不同,於文澤沒什麼表情,杜茗約命人撤了這道菜,今日已經是壽宴準備的最後一日,可是壽宴的菜餚卻還遲遲沒有定下來,其實杜茗約覺得來的這幾家已然是最好的了,看著公公陰沉的臉,有些疑惑。
“夫人,於老,這道菜叫福壽永享,是我們東城酒店的大廚特意為您的壽宴準備的,請試吃。”
於文澤隨意夾起一塊,吃下,正當這時於文澤的手機傳來一條簡訊,管家遞給他看,他看後突然十分高興。
“東城的菜,就是不一樣,那就在東城定吧。”說完,拄著柺杖進了房間。
“夫人,您看。”
“公公這麼說了,就東城吧,回頭管家會告訴你要準備多少菜,還有派多少人過來幫手。”
“好,那我們這就回去準備,告辭了。”
杜茗約覺得奇怪,東城的菜顯然沒有豪天的湯品一絕好,可是公公為何在接了那通後心情大好。想想作罷,隨老人家樂意即可。
…………
言閆好幾天沒有睡好,今日倒是睡得很久,直到夏東陽的一通吵醒了她。再洗漱之後,坐計程車到了約定的地方,一家精緻的服裝店。
“這麼早,叫我來這裡做什麼。”夏東陽坐在門口的沙發上,百無聊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