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是冬天,又是一個新年即將到來,掐指一算,來這裡也已經整整兩年了,馬上就要奔著第三個年頭過去,還是要每天過的如此平淡麼?
第二天蘇幕遮去找過花為媒,當時她正坐在房間裡刺繡,別看她整日裡好像沒什麼正形,但刺繡還是極好的,一針一線都有模有樣,身體前傾後仰,針在布上有規律的來去自如,見蘇幕遮不知所措的進來就知道沒好事兒,把針輕輕刺在紡紗線上,坐直身體問道:“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如此開門見山,本來已經醞釀了不少要說的話,此時都沒了用場,就低著頭將手團住放在桌上小聲說:“你覺得我應該進宮麼?宮裡那麼可怕的環境,我怕我會被人弄死都渾然不知。”
蘇幕遮愣愣的表情讓花為媒很想揍她,可後來還是算了,畢竟她沒有錯,她還年輕,宮中的環境絕非一般人想象中的美好,加上新皇剛剛即位一年,很多事情尚未穩固,也是群臣激憤,互相勾結的絕佳時刻。
若是此時她去,險象環生,但若是不去,可就是有和在監牢里人一樣的下場,花為媒想了想,將一旁放著的自己剛剛繡著的布拿到二人面前,輕撫上面的牡丹花,大紅色,非常光彩奪目,輕輕問她:‘你覺得這花如何?是不是很美?’
蘇幕遮聽著她說話不明所以,只是機械的點著頭,畢竟她繡的的確是美,和現代那些動輒上萬確是十字繡來講,已經是人間極品了。
然而在這樣的讚美之下,蘇幕遮卻見她一刀一刀的將布撕碎,一塊塊夢境破碎,蘇幕遮慌了,上前要拉住她,邊拉扯邊喊:“花姐,這是你的心血啊,你冷靜一點!”
花為媒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仍舊一次次的撕扯著,直到花朵已經很多瓣,躺在地上凌亂不堪,這才說道:“美好的事物會讓人心情舒暢,但是也免不了要進入泥土,人生總是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難題,不到明天,永遠不知道明天會遇到什麼,所以,我支援你進宮,畢竟,那裡的天其實更寬。”
蘇幕遮第一次聽見這樣的道理,原來為了讓另一個人冷靜下來,竟還有這樣的勸說方法,她毀掉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心血,還有這麼久以來的愛,此時此刻,都成了碎片,而這個導火索,就是自己。
那時,蘇幕遮才如夢方醒,原來世界的一切都是沒有定數的,如果說這一秒自己贏了,那下一秒很有可能是輸,想象的東西永遠不準,就算巧合猜對了,那也不過是靈光一現,毫無用處。
最終,在太后的再一次到來後,蘇幕遮妥協了,她同意和她進宮,卻有個讓人意想不到的條件。
“請準我每個月月末回來一次!”
太后覺得有趣,點頭同意了,身側的公公覺得萬般不願,皇宮是什麼地方,可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蘇幕遮給出的理由是:“我只亞歐在城鎮裡才能做出更好吃的面!”
進宮的前一日,蘇幕遮草草就把行李打包放在一邊,而後玩著手裡自己做的毽子,其實她也沒什麼東西,很少逛街,有兩件衣服輪著穿也就罷了,可是她沒有選擇放在這裡的一個是慕容劍的男裝,一個就是植草送給自己的簪子。
大概是今年春天,植草問過她生日是什麼時候,為了不讓自己覺得太過悲傷,也為了和過去的自己道別,蘇幕遮大喊了一句:“3月29!”根本沒過腦子順口胡謅的。
結果到了那天,植草就送了她一個簪子,上面是鎏金蝴蝶,下面鑲有兩顆晶瑩剔透的珍珠,看起來古色古香美得不可方物,當時她非常得意的跟蘇幕遮說:“這可是一對呢,咱們是姐妹嘛!”
結果後來她就一直珍藏而沒有拿出來戴過,一來她這個習慣很難改掉,就是在頭上戴一堆堆的飾品,墜的腦袋很疼,再加上最近她忙活的都是那些在古代根本就沒有的東西,自然變得異常棘手,如果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