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趙凡天也沒打算為難這個師爺的,可沒想隨便看了他一眼,竟然還有意外收穫。
趙凡天用善惡陰陽眼看了師爺的頭頂,只見此人頭頂氣色駁雜,唯獨不見紅色,估計頂天,也就是個出謀劃策的狗腿子,倒沒有親手害過人命。
他沒有立即答應放過這人,只是平淡的說道:“帶我去取,能不能活命,要看你自己的表現,坦白從寬,立功贖罪是你唯一的出路。”。
師爺一聽還有活命的機會,也顧不得軟的像麵條般的雙腿,連滾帶爬的在前面帶路,將趙凡天帶到了縣令的書房。
這師爺果然是這狗官的心腹,他輕車熟路的撬開書桌下的方磚,露出一個地洞,從裡面拖出一隻木盒,交到趙凡天手上。
趙凡天摸了摸木盒上的銅鎖,用力一捏,就將銅鎖捏碎,開啟木盒,只見裡面有一本賬簿和一些書信。
師爺不待他吩咐,又把手伸到書架後面,扭動了裡面的機關,用力推開書架,書架後竟然有一個暗閣,裡面有一隻大木箱,師爺掀開蓋子,裡面滿是黃金白銀。
師爺指著木箱說道:“這是這狗官在這裡任職幾年年間收受的贓銀,這書房處只是一處藏金點,這裡共計黃金一千五百兩,白銀三千兩。
他在城外還有幾處宅子,那裡面還藏有大量金銀珠寶,古董字畫,大約價值百萬。
另外狗官在城外還有五千畝的好地,這些在賬簿裡都有詳細的記錄。”。
趙凡天聽到這裡,臉都扭曲了,不是氣的,而是傷心難過導致的,他真想給自己兩耳光。
還是缺少經驗啊!早知道應該昨天晚上,就偷偷的把這肥羊綁票了,先取了那筆不義之財再說。
要是他有了這筆鉅款,還闖蕩個錘子江湖啊 ,立即就可以直接躺平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即使這一箱子金銀,他都沒法帶出城,更別說那百萬鉅款了。
趙凡天鐵青著臉對那師爺說道:“算你這老東西識相,快滾,別再讓老子看見你。”。
師爺聽到這活爹同意放他走,哪敢在這裡多待片刻,忙不迭的磕頭謝恩,手腳並用,連爬帶滾的跑了出去。
張凡天勉強控制自己,沒有一腳踹死這個蠹蟲,直到那師爺跑遠了,他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想上吊的心情。
他戀戀不捨的看著腳下的金銀,又伸手從木箱裡抓出幾把黃金,塞進懷裡,這才感覺踏實了一些。
趙凡天一腳將木箱合上,強迫自己不再想這箱金銀,思考如何從這裡脫身。
他想起之前的教訓,不想再被人當作會變身的奧特曼,便在書房裡找了塊方巾,沾了些水,對著鏡子,把臉上的血跡擦拭乾淨。
倉促之間,衣服是來不及換了,但這白衣也只是沾了些血漬,稍微有些破爛,穿著也不礙事,還能增添幾分血染的風采,讓池州百姓知曉此戰的兇險,就先湊合穿了,等出了池州城,再換也不遲。。
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儀表,趙凡天把錢箱從暗閣裡拖出來,扛在肩膀上,又把裝著賬簿和書信的木盒夾在腋下,這回轉縣衙的大堂。
路上他還不忘從門後柃起寶貝棍子,這是吃飯的傢伙,可不能搞丟了。
走到大堂,只見縣衙的大門洞開,除了滿地的死屍,再見不到一個活人,這話也不全對,地上還躺著一個半死的人,正是被打的昏死過去的武承休。
趙凡天也不去理會這武承休,反正一會兒他的好朋友,田七郎就會來救他。
此刻,趙凡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把肩上的錢箱放在公堂的案桌上,在地上撿起掉落的硃筆,用筆鋒在血泊中蘸飽鮮血,找了面還算乾淨的白牆,在牆上寫下七個大字,“殺人者趙凡天也”,又細細端詳一番,這才把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