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兩人上了山,秦晟往下一看,不由得唬了一跳。原來從這山上竟能直接看到赫赫人搭的營帳。
辰軒小聲對他說:“赫赫人不善打井,所選的營帳地點普遍低窪。我本來想出來試試運氣,沒想到倒真發現了。”
秦晟一聽,頓時一身冷汗。祖宗!合著您是跑這兒刺探來了,這路上要是恰好碰到赫赫的巡邏兵,您再有個三長兩短,一家老小的性命都不夠賠的啊。
他又見辰軒不緊不慢的從懷裡拿出一張地圖來,更是欲哭無淚。原來人家根本就是連工具都準備好了。
只見辰軒對著地圖仔細思索了一下,用炭筆在圖上畫了幾個圈。看了看底下的軍營,又迅速的在地圖的背面畫了一會兒。這才把地圖一揣,拉著秦晟就走。
秦晟被他一路拖著甚是無語,快進北疆郡範圍的時候遇到了一小隊赫赫的散兵。兩人躲在一處土坡處,還好天黑,這才有驚無險的回到了北疆的大帳。
如此這般到兩人回去的時候也已近破曉。一到營門處就發現佘徵勳正帶著人站在軍營門口等著他們,見到他們回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開口道:“太子殿下好心情啊,、帶著侍衛出去散心啊?”
秦晟一想:壞了!忙轉身看辰軒。
只見辰軒也是淺淺一笑:“彼此彼此,佘將軍不也是一樣嘛!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這兒來身先士卒。”
佘徵勳冷笑了一聲說:“本將軍倒是想休息的,只是四個時辰前聽說馬棚裡的馬不見了蹤影,以為是有賊。”他頓了頓半是諷刺道:“想起太子殿下金枝玉葉之身,可不敢有什麼閃失,這才來看看,卻沒想到太子您這是演的哪出啊?”
饒是辰軒平時再平和的一個人也被這話裡的刺兒刺了一下。他看著佘徵勳一字一句道:“本王觸犯了軍規,你說吧,想怎麼罰?”
佘徵勳又是古怪的笑了一下:“殿下,這不是想折本將軍的壽嗎?我有幾個膽子敢罰您啊?”
辰軒倒是也不再客氣,正色道:“少囉嗦,該怎麼罰就怎麼罰。”
佘徵勳這下子也打量了他一下,慢慢道:“殿下,按照軍規,夜禁時擅自出入軍營需要重責三十大板,偷用馬匹要在軍營外站崗三天。當然殿下您要是想找人代替臣也無話可說。”
秦晟聽了這話頓時氣得不行,用手一指佘徵勳:“你想打太子?”說著便想上前教訓他。
佘徵勳練躲也沒躲一下,只是問身後的另一箇中年的將軍:“吳將軍,對長官不敬,出言不遜該怎麼處罰?”
身後那吳將軍立刻道:“二十板。”
此話一出更是把秦晟激的跳腳,辰軒趕忙攔住他,命令他不許再動。然後轉身對佘徵勳道:“你要罰就罰,不必扯上些無關的事。不就是三十板子再加二十罷了。本王還受得了,在那裡罰?”
秦晟一看,頓時想要衝上前,被辰軒一喝方才老實下來,只是眼睛狠狠的瞪著佘徵勳。
佘徵勳看也不看他一眼,淡然道:“既如此,就請太子移架訓兵場。”
辰軒到了訓兵場明白過來佘徵勳的意思,此時正趕上早晨出操,他是想讓他在眾人面前出醜,只是周圍圍觀兵卒的眼光實在叫他覺得羞恥,他索性閉了眼也不去理會,很利索的便忍了這五十板子。
佘徵勳看著行刑手打完了板子,方才施施然道:“太子殿下果然明理,知道一人做事一人當,那就請太子記得從明天開始要在營門口站崗三天。”說罷,便轉身離去,對辰軒竟是看也不看一下。
秦晟趕忙把辰軒扶回大帳,進賬一看辰軒的傷勢又是對佘徵勳一通破口大罵,趕忙想叫姜離兒進賬伺候。
辰軒示意他退下去,他只是覺得很累,需要休息。他明白佘徵勳的意思只不過是想要打壓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