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經沒有辦法治了,需要用習武之人的筋脈續接才有可能。師兄本來想把自己的割下來,可是活人隔斷筋脈就是廢人一個,師父不許他這樣做,還逼他……”她想起來覺得委屈,師父那麼好。
“師兄一開始死活不肯的,後來師父說他本來就已經是將死之人,就算是不傳功力也僅僅能再活幾年,與其這樣倒不如讓你好好的活下去。”
“師兄和我商量,怕你不肯,就特意在身上帶了一點醒魂香,到時候好能夠馬上醒過來給你治傷。”
心梓站在那裡沉默著不肯說話,她總算是明白師父死前為什麼要她別怪蒼海,原來一切早就已經是計劃好的。
衣角被小心的扯了扯,她的神智回了過來,才發現紫靈大大的眼睛裡滿是水痕,“師姐,你別怪師兄了,他也沒辦法。還有師父,他……”一想起師父已經死了,眼淚就立刻斷了線似的往下掉。
心梓仍然沒有說話,只是走到起源的旁邊將他扶起來,在他懷裡掏摸了一陣,找到了一個小瓶子,倒出藥碗給他吃下去。
“我沒事,你現在還僅僅能使用七成功力,所以死不了。”他衝她擺了擺手。
“為什麼不躲開?”
他愣了一下,還是低頭小聲道:“你當時全部的力氣都在那一掌,如果打空了收不回去,治好的傷口會再次裂開。”
心梓惡意的在他傷口上猛力一壓,威脅道:“下次再敢瞞住我,別怪我不客氣。”
這事兒就這麼被揭了過去,誰也沒再提起。心梓手上的傷口好的極快,僅僅四天的功夫就已經活動如常人了,只是仍然無法順利的駕馭那些深厚的內力。
“就算是能用又如何?這麼多年沒有習過武,只不過是能記住一招半式的,一點用處都沒有。”她說的有點喪氣,這也確實是事實,就算是內力能用了,只怕她的自保能力都還趕不上十年前,更別提攻擊了。
祁淵卻是上了心,每天天不亮就把她拎到存放書籍的庫房去,拼了命似的教她各種武功招式,在這樣子臨時抱佛腳般的惡補下,居然頗見成效。
柏無朝頭七的那天,羅剎日夜兼程終於趕了回來,相對於同時趕回來的小韶,她冷靜自持的多,站在山間院落參天的古樹下,眼睛裡乾澀沒有一絲眼淚。心梓卻發現她的手掌蒼白,顫抖不止。
不管怎樣,大家心裡總歸是傷心。
心梓抱著他們幾個,又能在一起了,多好。
接下來的事情變得簡單得多,如果單論武功,羅剎絕對要比祁淵高出一籌,有她在一旁幫助心梓練功,效果更加明顯了。
心梓本來就是冰雪聰明,一點就透,體內又有身後的內力,學什麼都快。短短的十幾天,雖然還達不到祁淵的水平,打敗紫靈卻已經是輕輕鬆鬆了。
她一邊努力的學習著自己這些年落下的東西,一邊還在為另外一件事情擔心。前幾天閔子昭傳來了訊息,說是北疆方面似乎有些異動,元帝已經派了人前去調查。北疆現在雖然仍然是佘徵勳坐鎮,只是這些年阮季同處處都要插手,只怕是早就犯了他的忌諱,還有宇兒,他有名無權也不知道過得如何。
她思索了幾天,終於在一天傍晚將祁淵喚了進來。
“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和我去做。”她說的倒是直截了當,開門見山。“昨天子昭來了訊息,說是影門的人已經準備好了,你也準備一下和我去京城。”
祁淵皺了一下眉毛,“這麼緊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