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嗎?”
“不好。”阮安乾回答得痛快,“你會立刻消失。”
心梓看著他的眼睛,知道他肯說出這一番話來已經是最大的讓步,笑了一下,“明天讓我進宮,我總得為你做點什麼吧?”
阮安乾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我帶你進去。”
再次見到現在已經是太后的阮皇后的時候,她正坐在慈恩宮冰冷的御座之上,望見心梓進來的時候臉上還是一副冰冷的表情,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兒臣參見太后。”心梓恭敬的隨著阮安乾跪下行了一個禮。
阮太后似乎沒有看到,連哼都沒哼一聲。
阮安乾皺了一下眉毛,自己站了起來對著阮太后拱手道:“贖臣無禮。”接著就伸出手將心梓也扶了起來。
阮太后的臉色白了一下,終究是沒有發火,只是開口道:“君文,你現在可真是隻手遮天了,連皇上都要讓你幾分。”
阮安乾聽見她語氣不善,立刻明白她今日叫他們前來所為何事,俯身行禮道:“姑母這話說得太過了,臣是想要替陛下分憂。”
“分憂也好,只是如今你權勢越來越重,前幾日皇上還和我提起,說是如今流言很重,皇上倒是不在乎,你自己是不是也該收斂一些?”
話說到這兒,心梓大概也明白了,阮安乾以養病為名,在京城中逗留了已經有一個多月。功高蓋主的道理誰都明白,他一直不走,聞辰承就算是脾氣再好怕也是容不下他的。
難不成真的要放他回南疆去?恐怕沒有那麼簡單,這就等於是放虎歸山。所以不管阮安乾究竟是如何動作,只怕這次都要付出些代價了。
“姑母說的是,侄子正想過來稟告一下,兩天後就要帶著公主離開了。”
“也好,皇上說要給你們接風踐行,兩天以後就在大正殿。”
心梓心裡暗道原來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阮安乾察覺到她的緊張,對著阮太后告了聲退,就想要帶著心梓回去。
兩人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殿內的阮太后忽然加了一句:
“曦紫那孩子的駙馬前幾年去了,君文,有勞你前幾天還記得去看她。”
這是心梓回來以後第二次聽見這個名字了,兩次都偏偏和她身邊的這個人有某種關聯。她並不想問也不想聽,那些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就算沒有聞曦紫這個人,結果也絲毫不會改變。
阮安乾沒有出聲,牽著她的手走得飛快,一直到回到了車帳裡。心梓看著他的臉,莞爾一笑。
“笑什麼?”他沒有看她,絲毫沒有一點要去解釋的意思。
“我現在覺得太后這樣的女人才是真的厲害。”
“哦?”他多少起了些興致,低聲道:“太后母儀天下,自然是尊貴。”
“我想的是……”她湊到他的耳邊,往裡面悄悄的吹著氣,“不管哪個做了皇帝,都是她的兒子,再威風也得乖乖的喚她一聲母后。”
阮安乾也微笑了一下,看著她的臉道:“我懂得的,母子連心嗎。”
車輕微的晃動了一下,心梓沒坐穩抱住他的腰,有些話不用說的太過明白。
“如果你是她,會不會也是同樣的恨我?”阮安乾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這個問題等於白問。
心梓把頭伏於他的膝上,“可惜我不是她,所以也許不一定吧。”她仰起頭看著他的臉問道:“那你呢?會不會為了取得更大的利益把我降為妾室?讓我每天坐臥不安,擔驚受怕。”還有一句她沒有說出口,你又會不會一聲不吭的將我的家人屠戮殆盡?
這句話並不用問出口,阮安乾顯然已經做過了一次,而且做得徹底。
他揉了揉她的頭道:“別亂想,我再不會傷害你。”其他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