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絨毛,剛從血肉之間生長出來,抓也抓不到,摸也摸不著,卻總是在緩緩的、柔柔的輕輕撓著段禾杋的心臟。
段禾杋趕到的時候比較晚,是學校一個美國學生在家裡開的party,基本上來的都是校友,段禾杋彎唇打著招呼進了裡頭,在一堆美裔帥哥之間找到了阿雲,東方面孔的他也絲毫不輸一星半點,直到段禾杋姍姍來遲,男孩們的目光都不住打量。
「不是不來?」
段禾杋順手接過阿雲端來的果酒,大方地跟阿雲說話的男孩們打了招呼。
「怎麼不在外面等我,這個房間隨便亂進不得。」
「怎麼了?」
阿雲盯著段禾杋在昏暗的燈光下被勾勒得更加精緻的側臉,輕輕伸出舌頭把唇角的果酒給舔掉,段禾杋還在狐疑地左顧右盼,阿雲往前湊了湊,在段禾杋耳邊低沉道:「這裡一屋子gay。」
段禾杋並未察覺他有些異常的目光,他抿了一口手上的果酒,清香的水果氣味和酒精味道在舌尖散開,阿雲說著這裡是一屋子的gay,但好像也沒有要帶他出去的意思,跟剛剛那幾個男孩聊的正嗨,段禾杋偶爾加入一下話題,但大多是時間都是在抿酒。
幾杯果酒下肚,胃開始有些灼熱,段禾杋緩緩眨了眨眼睛,試圖把混進眸間的眩暈給平穩下來,才剛剛回復心神,段禾杋就直直看見,不遠處兩個男孩抱在角落裡擁吻,其中一個略高,還託著另一個男孩的腰,燈光晦暗,倒襯的角落裡這個熱吻愈加曖昧火辣。
阿雲從談話間收回目光,偷偷觀察著段禾杋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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