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一整個下午都沒看到段禾杋,想著跨年前的最後一面竟然這麼沒有預見性和儀式感,在早一天就完成了,他有些鬱悶,才佯裝自習課的時候問了班主任一嘴想找段禾杋問題,沒看到他人,才得到了這個答案,問是問到了,但並不能改變結局。
「呃,我忘記了,應該是聽誰說的吧。」許楒慢吞吞道:「你那個交流去得還挺久的噢。」
「對,但基本上就是去別人學校聽講座,在那裡坐了一下午。」
「我還以為會有那種很激烈的學習方法的討論呢。」
段禾杋笑道:「哪有這麼正式,都是走個形式而已。」
許楒一知半解點了點頭,他喝掉最後一口湯,實在吃不下更多,才把筷子放下了。
這會外頭的風很大,他兩穿的都還挺多的,把手窩在口袋裡不肯拿出來,並排走在簌簌的冷風中,路燈把樹葉晃動的影子勾勒得極其模糊,兩個黑影慢吞吞掠過,又歸於葉子晃動。
「這個給你。」許楒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沒拆開的暖寶寶。
段禾杋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你也買了這個呀?」
「我媽媽買了好多屯在家裡,我看你平時寫字不是手挺冷了嘛…」
段禾杋反問:「你寫字手不冷嗎?」
「我,我又不怎麼寫字,我那點成績,還不如揣兜裡捂手呢。」
「別呀許楒,我感覺你挺聰明的,好好讀肯定沒問題的。」段禾杋表情認真,他總是在鼓勵和溫暖別人這件事情是付諸全部的真誠,許楒硬生生才把自己從他的目光中給掙扎出來,挑眸望向黑沉沉的夜裡。
「我很笨的。」他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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