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言而無信,咱們侯爺可是有些不高興呢。”妖狐一遍媚笑,纖纖十指微張,揉身朝蘇越撲了過來:“這不,讓奴婢們來請王妃過府一敘,你可不能不賞臉啊?”
“你把無極老人藏到哪裡去了?”蘇越冷聲質問,隨手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喲,王妃是身嬌肉貴之人,也學我們舞刀弄劍啊?那可失了身份呢!”妖狐咯咯笑著,十指連彈,從指甲縫裡彈出十來顆黃豆大地彈丸朝蘇越激射而去。
蘇越挑劍斜抹,一連串“哧哧”的輕響之後,彈丸碎裂,冒出陣陣紫色的煙霧。
她心中一驚,運劍如風,刷刷幾劍,頓時寒光暴漲,把她護了起來。
“咯咯,王妃,你也別做無謂的抵抗了,這可是最厲害的苗疆金花情蠱,藥效可持續一炷香的時間,你自問能支援這麼久不呼吸嗎?”妖狐嘴裡笑著,纖腰一擰,解下束腰的綵綢,朝蘇越攻了上來。
蘇越悶不吭聲,只咬緊了牙關苦苦支撐,打定了主意拖得一時是一時,只盼夜魅他們循跡而來,到時才會脫身有望。
妖狐見她一副拼命地呃打法,卻也不敢貪功冒進,綵綢如練又似入海的蛟龍靈活地纏上蘇越的寶劍,想要以柔克剛。
蘇越沉住了氣,以快打慢,漫天劍影裡,只聽哧地一聲裂帛之聲響起,妖狐的一條綵綢生生被她削斷,碎成千萬片,猶若漫天花雨般紛紛灑了下來。
“看劍!”她低叱一聲,身劍合一,劃作一道寒光向妖狐疾撲而去。
“啊!”妖狐失了兵器,花容失色,纖腰輕折一招風擺荷葉,堪堪躲過了蘇越這致命的一擊,頭頂一寒,已被她削去了半邊烏髮,飄飄然四散落下。
蘇越乘機揉身上前,長劍一伸已抵住了她的咽喉,冷聲逼問:“我爹呢?”
“王妃,小的人微言輕,命如螻蟻,如此機密之事豈會知道?”妖狐面色慘白,仰躺在地上,嬌聲狡辯。
“說!”蘇越手微一用力,殷紅的鮮血已順著她白皙的脖頸流了下來。
“不要,我說~”妖狐雙膝跪地,磕頭求饒。
“快說,他在哪裡?”
“無極老人在~”說到這裡,妖狐聲細如蚊。
“在哪?”蘇越下意識地傾身細聽。
妖狐忽然抬起頭來,衝蘇越面上輕吹了一口氣,香氣撲鼻,嫣然而笑:“倒!”
蘇越一怔,忽覺頭暈目眩,雙膝發軟,竟是支撐不住,身體搖搖欲墜,只得垂下劍尖插在地上,勉強穩住身形,怒喝:“無恥!”
原來這女人全身竟是無處不藏著迷藥的!
“喲,王妃久經沙場,豈會不知兵不厭詐的道理?”妖狐說道,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衣衫,嫋嫋婷婷地站到她的面前。
蘇越眼前一黑,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
妖狐勝利地一笑,彎下腰去正想抱起蘇越,忽地後背一麻,身子一軟朝前一載倒了下去。
她詫異地張大了眼睛,望著猶如鬼魅般在她身後現身的蒙面青色身影,茫然低語:“你是誰?”
青衣蒙面人俯瞰著她,微微一笑:“你知道什麼叫螳螂捕蟬嗎?”
“侯爺不會放過你的!”妖狐咬牙低咒。
“是嗎?”青衣人哂然一笑:“可惜,你沒有機會看到。”說完,他頭也不回,一道銳利的指風襲向妖狐頸間。
她悶哼一回生,身子一軟,一代妖狐,就此香消玉殞。
“妖狐,完事沒有?那邊會拖不住了!”青狸不耐地催促,分花拂葉朝這邊而來。
青衣人面容一肅,彎腰抱起蘇越負到肩上,悄無聲息地隱如密林之中,轉眼消失了蹤影。
“妖狐,動作利索點……咦?”青狸走到近前,察覺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