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張準首先聞到的,居然是有點熟悉的味道。不是女人的天然香味,而是薔薇和荷花的混合體,濃烈卻又清澈。他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一個女子,正趴在自己的旁邊。
仔細一看,這個女子,鼻然是沈凌菲。
沈凌菲趴在張準的身邊,甜甜的睡著了,小嘴唇微微的翹起,好像是正在做美夢。她枕著腮幫,睡得很香,以致胸衣悄悄的分開,露出裡面雪白的胸脯,也渾然不覺。她的胸脯不是很大的那種,盈盈可握。胸衣是淺綠色的,上面繡著精美的鴛鴦圖案。其實,從貼身的衣服來講,她還是很傳統的女孩子,並沒有太多標新立異的地方。
近距離看這個江南沈家的大小姐,還是蠻可愛的。其實無論是容貌,還是身材,沈凌菲在張準身邊的女子中。都可以佔據一席之地。她唯一缺少的,就是一點天然的純真。她總是用一層柔韌的外殼,來保護自己。這樣一來,別人可能會覺得她有些虛偽,有些做作。嗯,或許,只有在別人不注意她的時候,她才會展現出純真的一面來。
又聽到另外一個女子的呼吸小張準慢慢的移動目光。發現在沈凌菲的旁邊,還有一個白衣的女子,正是白娘子。白娘子的眼角,有點小紅紅的,好像是剛剛哭過。燭光映照在她的臉上,灑了一層薄薄的光輝。如果說沈凌菲有一層外殼的話,白娘子就是完全沒有防護的。
白娘子也睡得很香。她同樣是側著頭,枕著腮幫睡的,腦袋的朝向,剛好和沈凌菲相對。由於角度的關係,她的胸口,展現在張準的面前,還要更多一些。裡面的一雙大白兔,幾乎裸露了半個出來。她的貼身衣物,顯然沒有沈凌菲精美,只是很普通的白色肚兜。張準已經品嚐過這對大白兔的滋味,想在起來了,自然是回味無窮。
張準再看看四周,屋內有燭光,屋外黑漆漆的,說明是晚上。四周是如此的安靜,只有燭光輕微跳動的聲音,甚至連秋蟲的鳴叫都聽不到。兩女都甜甜的睡著了,推測可能是後半夜。自己躺的炕上,沒有蚊帳之類,屋內也沒有別的傢俱。在撫邊的牆上,還有個大大的隱約間,還能聞到佛香。結合自己昏迷前的記憶,這裡應該就是水月庵了。
看來,自己還活著。
感覺一下自己的左手,沒有那麼疼痛了。輕輕的將手舉起來。發現傷口纏繞著白色的麻布。這年頭沒有紗布之類的說法,處理傷口,都是用白色麻布,功能基本和紗布相同。傷口原來捆綁著白娘子的裙邊,現在換成了白麻布,說明傷口已經被細心的處理過。張準仔細的感覺一下,能察覺到有藥力慢慢的滲透到傷口的裡面,說明麻布的下面,是上了金瘡藥的。
再感受脖子後面”沒感覺。全身麻麻的那種中毒的感覺,已經消失了。看來,自己身上的毒性,已經被解掉了。吹針固然是巧妙,微弱無聲,可以讓自己這樣的高手,都難以察覺。但是,吹針也有致命的地方,就是針上附帶的毒藥,不可能很多。
無論毒性多麼的猛烈,想要置人於死地。都是需要一定量的。那種一碰到就死,捱上就亡的毒藥。只有裡面才會出現。即使是氰化鉀這樣的劇毒,沒有一定的量幻到四毫克,也是無法瞬間置人於死地的。只要搶救及時,都是可以搶救過來的。
這一切,都充分說明,自己第一時間跑到水月庵來,果然是正確的。自己身上的毒,應該是水月庵的師太們幫忙解開的。懂得煉藥的自然懂得如何解毒。平時多看點玄幻,還是有好處的,聶空不就是這樣的人物嗎?
兩女都睡得很香很甜,張準也沒有驚動他們。如此安靜的夜晚,劫後餘生,張準剛好有時間來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這次不小心被安端,留給張準的教,還是非常深刻的。他需要好好的反思一下,以免重蹈覆轍。毫無疑問,自己這一次,是真正的陰溝裡翻船了。犯了錯誤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