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慶祝第三造船廠的成立。
不知不覺間,段長髮和殷大富兩個,又將話題帶到了六年前。六年前的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好日子。想起往事,他們只有無盡的唏噓。那時候的朝廷,那時候的南京,的確是爛透了。
“對了,那個……有點那個……那個的女孩……”
張準忽然想起什麼,關切的問道。
當日,他在龍江造船廠上岸的時候,曾經看到一個有點瘋瘋癲癲的女孩,在大冬天裡面,居然是**著身體的,好像一點都不害怕寒冷。其實,她的身上,早就被凍得一塊青一塊紫的。身上好多看得見的地方,都已經被凍得開裂了。
當時,張準給了她一些食物,身邊的戰士,則給了她衣服。張準離開龍江造船廠的時候,還特別吩咐段長髮等人照顧她。數年的時間過去,不知道那個女孩怎麼樣了?
“她……目前挺好的。”
段長髮放下酒杯,感慨的說道。
“她現在在哪裡?”
“她現在在做什麼呢?”
張準放下酒杯,打破砂鍋問到底。
現在的他,可能是心情好,有點愛心氾濫,忍不住要知道那個精神失常的年輕女子的下落。為人上者,隨便一句話,都有可能改變別人的命運。如果當初自己吩咐過,結果別人還是將她給忽略了,說明自己的話,並沒有引起別人的重視。被忽略了。這對於為人上者來說,當然不是一件好事。
“她現在在鷓鴣灣造船廠打更。”
殷大富插口說道。
張準有點詫異的說道:“她……能打更?”
雲佩微微一笑,低聲的溫柔的說道:“老爺,你有所不知,她的病,已經被人多次治療過。雖然沒有徹底的治好,卻要比以前好得多了。只要不受到特別嚴重的刺激,她的精神,就不會失常。一般人,你要是不告訴他,他根本看不出來。對了,她還嫁人了,生了兩個}亥子,也都挺正常的。”
張準有點狐疑的說道:“真的?她的孩子都正常?”
雲佩肯定的說道:“都正常。這件事,你要是不信,可以問小寧。當初,小寧也是給這個女人看過病的。只是,小寧不擅長治療這種病,於是請了另外的大夫。有兩個大夫開了藥,給她吃了,病情有所好轉。大概吃了一年多的藥,大夫說,不用繼續吃藥了。只要自己平時注意一點,就沒有大礙了。‘“不過,小寧也說了,這個女人的病,是不能痊癒的,沒有辦法根治。只能是暫時控制。只要別人不強烈的刺激她,她就不會復發了。造船廠給她安排打更白勺活,就是晚上人少,沒有太多的人刺激她。她已經做了兩年多的女更夫,還沒有出過錯呢!”
張準如釋重負的點點頭,滿意的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對於他來說,這本來是很小的一件事。但是,就是因為很小的一件事,因為他的介入,得到如此完美的結果,才讓他感覺到高興。這充分說明,他的每句話,下面的人,都是高度重視的。
視察完第三造船廠以後,張準回到了南尿。
現在的南京,除了北面的金川門一帶,在其他的區域,已經看不到任何的戰火的痕跡了。當初,虎責軍和鄭家艦隊白勺黑人火槍隊,在南京城的南邊,曾經發生過激戰。現在,這些激戰的痕跡,基本上都被清理乾淨了。如果不仔細看,是沒有辦法看出來的。
當初,紛紛逃離南京城的居民,現在也都基本上回來了。除了原來居住在南京城的居民,現在的南京城,還多了很多的外來移民。
以前,南京城大約有五十萬的人口。現在,至少有八十萬的人口了。作為江南地區最大的城市,南京城的繁華,正在日漸恢復。
南京的紫禁城,也被收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