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近來有傳言說,皇帝有意讓瑾王這個皇弟協領督促吏部職責。mianhuatang。cc '棉花糖'這可是事關百官前程的要職,即便是這群有父輩蔭庇的少爺們也需鄭重以待。
這時,人群中突然響起一聲似是不屑又似是嘲諷的輕笑,在寂靜之中分外清晰。眾人皆是心下驚奇,正想要看看究竟是誰如此大膽,一身華服,頂束玉冠的瑾王已施然而來。
瑾王名叫宣子瑕,年未弱冠,樣貌溫文俊美,氣度斯文溫雅,通身上下洋溢著令人如沐春風之感。他整個人像是一隻上好羊脂美玉鑿成的玉瓶,即使只是靜靜站在那裡,亦有光華自生,內斂尊貴,不聲不響便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這樣的雅緻少年,加上他的滿腹詩書才氣,與常人難及的尊貴地位,天下的少女見了哪個不芳心大動。只看了一眼瑾王的風采,眾千金們便大多面生紅暈地低下頭去,訥訥說不出話來。
唯有明獨秀微笑著上前行了跪禮:“小女子明獨秀見過瑾王殿下。殿下今日能駕臨明府,真是蓬蓽生輝。”
瑾王微笑著頷首道:“小姐請起。久聞明家二小姐爽朗大方,進退得宜,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聞言,明獨秀笑得更甜,口中卻連道不敢,說了幾句謙遜的話兒。
兩人對答數句,眾人才如夢初醒般行下禮去,瑾王忙制止道:“小王今日前來,目的與各位一樣,都是想一睹肖先生的風采,為此還特地讓明尚書與肖先生不必相迎。諸位還請不必拘禮,將小王當成一名普通的學子就好。”
此話一出,眾人看向瑾王的目光更加讚賞。地位尊貴又樣貌俊美的男人雖然不多,帝京卻也數得出幾個,但大多是紈絝子弟。似瑾王這般謙遜有禮的溫文君子,再沒有第二個了。
一番客套寒暄後,東道主明獨秀笑道:“人既已到齊,馬上就是肖先生講課的時辰了,還請瑾王殿下與諸位隨小女子移步書院。”
這時,卻有人插嘴道:“人來齊了?明二小姐,我怎麼不見你的大姐呢?”
今日豔壓群芳,又得到瑾王稱讚,明獨秀原本心情甚好,驀地聽人提起大姐二字,心裡便有點不舒服,像是眼睜睜看著只蒼蠅落在心愛的食物上,偏偏還要顧及身份,不能將這厭物趕走。
循聲看去,問話的卻是盧燕兒,她是禮部尚書盧青文最小的孩子。盧尚書老來得女,人之常情,對她未免嬌寵了些。盧燕兒雖未被養成驕縱千金,但性情疏放,不拘小節,卻是與幾位端方守禮的姐姐大是不同。一些與盧尚書有過節的人都在背後編派,說盧尚書一生刻板守禮,最後卻生了個最不知禮數的女兒。
盧燕兒是今日赴約的諸位小姐之中,家世堪可與明獨秀比肩之人。她的話明獨秀不好敷衍過去,眸光一閃,便故作為難地嘆道:“大姐剛剛回到帝京,可能還不太習慣人多的地方,我也不好勉強她,正準備打發個下人過去看看呢。”
這話看似含糊,細究起來卻大有文章:為什麼不習慣人多的地方?窮鄉僻壤來的怕見大場面?小家子氣上不得高臺盤?總之種種猜測,都不會是好話兒。
看著眾人眼中都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有幾個愛嚼舌的小姐更是偷笑著竊竊私語起來,明獨秀眼中不易察覺地閃過一抹得色。她是勸過母親暫時不要動明華容,也曾起過利用她的心思,但這不代表她會就此放過明華容。她不是白氏,無從體會被人譏笑為填房繼室時的滿心怨恨,但她對明華容同樣有恨,恨這個生母卑微的賤人竟然名正言順佔據了明家嫡長女之位,生生壓過她一頭。
但盧燕兒面上卻露出幾分懷疑,說道:“不會吧,你大姐的禮數,可是連我父親的誇讚的,她對著我父親都不會失禮,又怎麼會怯場呢?”
此言一出,滿場譁然。
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