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蜿蜒曲折,不知下游前往何處。
陸北踏上畫船,隨趙無邪抵達宴廳,只覺四平八穩,外界水花震耳欲聾,船上卻絲毫不顯顛簸吵鬧。
宴廳富麗堂皇,掛有一幅旭日東昇迎客松,雲煙浮動,輕霞淡巒,畫中雲水流動,一草一木皆是靈氣十足。
正前方,設有幾張四四方方的矮桌,另有貌美侍女坐陪。左右屏風後,琴瑟琵琶朦朦朧朧,曼妙身姿或立或坐,隱隱約約讓人慾要一窺真容。
幾人入座,趙無邪坐於陸北身側,笑著請教起了牧離塵三人的名諱,連同斬紅曲在內,統統久仰大名。
“陸宗主,玄隴貧窶之地,沒什麼能拿出手的佳釀,這壺桑瓊是小弟親手所釀,專門招待至交好友,你且品上一品。”趙無邪舉杯道。
“啊這……”
陸北一臉為難,看著杯中鮮紅如血的酒水,猶豫片刻,嘆息道:“趙老哥來晚了,前段時間本宗主下定決心,立誓決定戒酒,此酒雖美,我卻無福消受。”
“可惜了。”
“誰說不是呢。”
陸北唏噓搖頭,寧州陸某守信重諾,說了和賭毒酒不共戴天,就和賭毒酒不共戴天,哪怕落了趙無邪的面子,今天也是滴酒不沾。
“無妨,雖無美酒,亦有江鮮。”
趙無邪拍拍手,另有一行美貌女子緩步走出,衣衫勾勒姣好身段,上菜時,香風撲面,入眼白膩深邃,佳餚輔以美色,令人食指大動。
陸北:(一`????)
不愧是玄隴趙家的白毛,看人真準,接下來呢,是不是還安排了唱歌、泡澡一條龍?
伸手不打笑臉人,見趙無邪待客有禮,主要是胸襟氣魄讓人歎服,陸北不再拒絕,筷子夾起……不用他動手,左右侍女一個夾筷,一個託手,剝下魚肉送至陸北嘴邊。
黑色長筷配上青蔥玉指,視覺衝擊力極佳,就很下嚥。
邊上,牧離塵三人拒絕侍女服侍,同時也拒絕了美酒佳餚,斬樂賢還趁機給斬紅曲遞了個眼神,讓傻閨女睜大眼睛,把某些人的真面目看個清楚。
斬樂賢:我說什麼來著,這小子不近女色的名聲都傳到玄隴了,就你還把他當成寶貝。
斬紅曲:什麼叫那小子,人家是宗主,父親這般僭越,被人傳出去,又該被宗主穿小鞋了。
斬樂賢:誰傳,我又沒和外人說過。
斬紅曲:我呀!
斬樂賢:……
人還沒走,胳膊肘就向外拐了,斬樂賢痛惜小棉襖漏風,悶悶不樂端起面前酒水。
一飲之下,他頓時發現不妥,酒水灼熱好色岩漿,後勁綿綿無窮,燒得他胸腹一團火熱,運轉功法化去熱力,頓生沁透心脾的靈氣。
好酒!
斬樂賢暗暗點頭,凝實杯中紅色酒水,如果他沒猜錯,此酒的一味原料是妖族之血。
很彪悍,很有玄隴特色。
另一邊,趙無邪見陸北等人拒絕侍女作陪,主要是陸北矯情了一會兒忍痛拒絕,揮揮手讓這群人離場。
理應如此,他沒指望這些女子能騙到不朽劍主的血脈,僅是試探,發現效果還不錯。
既如此,該上主菜了。
“陸宗主,不遠萬里抵達玄隴,也不提前說一聲,害小弟準備倉促,著實汗顏。”趙無邪責怪道。
“趙老哥多慮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程,本宗主也是臨時起意,溜達一圈就回去。”陸北夾起魚肉,入口靈氣充足頗為美味:“好江鮮,只這一尾魚,就算不得準備倉促。”
“哪裡,小弟隨手釣的。”
“……”
陸北沉默,對號入座,感覺嘴裡的魚一下子就不香了。
也就是大師兄林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