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感到安慰。”
沒有人會在得到死亡預告時還如此淡定,當然,雷諾除外。
雷諾揉揉單久因惱怒而顫抖不已的尖耳朵,下床,走到窗邊,鞋底踩過帶血的玻璃碎片,咔嚓咔嚓頻頻作響。
呼。
又是一陣狂風颳過,窗框微微發顫,雷諾推開窗子望遠方看去,暗金的眸子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低頭,從窗戶下面的牆壁,延伸到地上,是一灘被雨水沖刷成淡紅的血跡。
抹掉飄在臉上的雨珠,雷諾合好窗戶,將窗簾關上,窗簾下半截疊起,用窗臺上的花盆壓在窗臺上,藉此勉強擋住瘋狂往屋裡湧入的冷風。。
“外面有什麼?”
“沒什麼?”
單久眯起眼睛看他,“別騙我,你臉上分明就寫著‘外面的場景好殘暴千萬不能告訴單久’!”
雷諾下意識板起臉,“真的什麼都沒有。”
下床胡亂把腳塞進鞋子裡,耷拉著竄到窗前,撩起一個角看了看……單久面無表情的合上窗簾,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木乃伊。
雷諾走到床邊,把被子拉開,單久順著滾開,要死不活癱在床中央,可憐兮兮的瞅雷諾:“你相信嗎?“
“相信什麼?“雷諾跟著躺平在他旁邊,把被子鋪平蓋好在兩人身上。
“那個老太婆說的,我們只能活一星期。”
“不信。”
單久沉默片刻,又說,“雷諾。”
“嗯?”
單久猛的轉身,抓住雷諾的衣領使勁搖,“我好害怕啊啊啊啊啊啊!”
雷諾配合的隨著單久的力道左搖右晃,認真道,“單久,我覺得,比起害怕,你的興奮似乎更多點。”
“咦?”單久一愣,手一鬆,微微低頭只露出尖耳朵,低聲,“居,居然被你看出來了……”
雷諾突然發現,偶爾,單久有點神經兮兮。
黑亮的眼睛緊緊盯著雷諾的金眸,單久語重心長的拍拍他的肩膀,“雷諾,想到搞不好一星期後我們就沒命了,不如趁著這月黑風高夜……咱們?”
雷諾不解。
單久對他擠擠眼睛。
“眼睛不舒服?”
單久瞪視。
雷諾很無辜,“怎麼了?”
“木頭!”
木頭雷諾繼續木頭著。
月黑風高夜,能幹嘛?
抬手,把被子給單久蓋好,“晚上冷,睡覺別亂動。”
沒救了。
單久嘆氣,伸手默默雷諾*的短髮,“睡吧,木頭。”
眯著眼睛的單久耳尖抖了抖,望向雷諾,“其實,我從剛開始,就聽到了很奇怪的聲音。”
雷諾低頭看向老實縮在懷裡的單久,“什麼聲音?”
“小爪子撓東西的聲音,還有特別熟悉的叫聲。”
雷諾視線飄向被關上的臥室門,沒說話。
眼睛睜開,“好像是我們家萌貨?”
“你聽錯了,不是它。”
看這幅表情,單久就知道肯定是了。而且,估計雷諾早就發現萌貨在附近,只是沒有告訴他而已。
莫名,在屋子裡四處打量,沒有看見小傢伙的身影。記得剛才它明明跟著莫瑞娜一起出去了啊。
突然,單久視線一頓,藉著微弱的光亮……看見了夾在門縫裡的半截輕飄飄毛絨絨的呆毛。
噗。
頂著貓科耳朵的某隻,不厚道的笑了。
黃毛之前本想跟著漂亮又溫和的莫瑞娜一起離開,沒想到那個兇巴巴的老婦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它,一個用力就合上的臥室門。
差點被夾成兩半的黃毛,拼命邁著短腿往外跑,結